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是一只鲜活的丧尸重新活了过来。
“呜~”一声闷吼,双手如同铁锁一样,紧紧的锢住了二队长肩膀,嘴瞬间就撕咬了上去,脖子上的血肉瞬间就被咬了下来,血液“突突”的随着心跳往外冒。
“组长!”
“嘭嘭嘭!”
有人还在惊呼,山本景田已经清空了弹夹。甚至枪口都没有照顾到刚刚被咬,还没有尸变的二队长,将组长的脑袋,和二队长的脑袋一起打爆!
队伍再次减员,组长、副组长、二队长,5组的几个长官全部覆没了。只剩下不知所措的三队长,满良惊慌的看着自己被划伤的手指,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手指砍掉。
“下边发生了什么?”
直升机上,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听到下面传来的短促枪声,朝着刚刚离开的楼顶看去,发现那里一片骚乱。
他撕扯了一下领口:“真是一群没用的杂碎,我们必须立即返回东京,这里发生的一切,绝对不能传出去,不能影响到我们的排海计划!”
“是啊,不能影响到排海计划,哪怕拖累整个太平洋受到污染,让全世界人来承担代价是吗?”
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众人面面相觑,不是飞机上的任何一个人发出的。
下一刻,飞机螺旋桨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失去了动力的飞机,朝着地面坠落下去,最终撞在了公路上,变成了一团爆裂的火球。
任平生在空中,念力覆盖了整个原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本来,他只是投出活尸,和改动阵盘来影响活尸,顺便试验了一下活尸在阵盘的影响下,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这样的战斗力,甚至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料。
刚刚飞机上那个男人,任平生正好以前在新闻中见到过,是一个坚定的排海计划推动者,此时正好碰上了,而且飞机都已经贴脸飞到了他的面前,他也顺手推舟将直升机砸了下去。
“多鱼国里多余人。”
任平生觉得,用他们国家的话来说,这位议员就是一个人间之屑。
我都道歉了 你还要我怎样
不同国家,不同团体,不同利益。
但不能你获得利益,我承担代价。而霸权主义,就是要将自己的代价转移到别人的头顶,将别人的利益,尽数收归于自己的手中。并尽可能多的布局谋划,攒下一张张桌牌,来维持自己能够抢劫别的利益团体的能力。
扶持一波,斗争一波,因势利导,随机而动,因时而变。很多利益团体,就在这变的间隙之中,去求存图强。
任平生仰头看着星空,星星闪烁着光亮。
夜的宁静,衬托着脚下越显混乱。
整个原町,一共六百余只活尸,其中一百是任平生投放出去的,只有五百多是被咬后尸变而成的,一部分是捕杀鲸鱼的渔民和屠宰人员,一部分是当地黑帮,一部分是供奉战犯的辐岛招魂社内的神职人员及祭祀人员,还有少量活尸误咬的人员。
任平生牢牢的控制了这些活尸的活动范围,把控住了活尸扩散出去的可能。
此时的小镇上,混乱已经渐渐被控制住,丧尸被迅速扑灭。
哪怕是运动健儿级别的丧尸,还是扛不住热武器的围剿。
1组的人,也赶往港口区支援。
丧尸的实力超出专家分析,战斗的烈度也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因为判断失误,让他们整体准备不足,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阵盘为反的时候,活尸的传染力大增,咬到脸上、脖子上,几乎在一两分钟之内,就会发生尸变。咬在手臂躯干上,一二十分钟就会尸变,咬在脚踝上也不会超过半小时。”
任平生一边观察着,一边简单做着总结。
枪声时而急促,时而零星,一个多小时以后,渐渐停息。
街道上,山本景田仰躺在街上,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他没有做声。
在5组长官全军覆没后,他被推举接过了指挥权。第一时间请求支援,但并没有等来支援,反而第一时间被指派去海边大道上营救目标人物。
营救个屁!
他眼看着街上那一团火光,从天上掉下来没摔死也烧死了!
当他带人从楼上下来探查的时候,或许是飞机爆炸的火光和声音,这偌大的动静吸引了大量的丧尸,足足有上百个狂奔的身影,从四面八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来!
街道上、草坪上、头顶的天桥上、它们从各个角度扑了下来,5组剩余的人顿时失去了相互掩护射击的队形,被丧尸分割了开来,形成了各自为战的局面。
这样一来,枪械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就大打折扣。
组员们崩溃奔逃,到处找能够躲避的地方。
这一下,就成了丧尸追杀的乐园。
队伍带不动,还成了负累,山本景田也果断的逃跑了。
结果一时不察,被从昏暗巷子里猛然扑出来的丧尸给扑倒了,他顺势一脚踹在丧尸的胸膛上,一边往后出溜,一边抬起手枪朝着丧尸脑袋开了一枪,但丧尸竟然出人意料的躲过了,并且在低头的时候,一口咬在了山本景田的裤裆上。
鸡飞蛋打的疼痛顿时席卷而来。
山本景田知道,自己完了!
他一枪嘣掉了丧尸后,无力的躺在路边腥臭的水洼里,像是一条被宰杀的鱼。
“哪个组的?”
来人问了一句,眼睛在他的身上巡视了一圈,当看到他裆部的时候,瞳孔一缩,举起了手里的步枪:“被咬了?”
“嗯,这是我家住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