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一下,顿时针扎一样的刺痛!
倒是没有出血,但好像是被烫伤了。
“妈妈!”
香君忽然惊骇的看着老鸨软倒在了地上,仔细看去,泪泪血液已经染红了她的罗裙。
她惊恐的尖叫了一声,又慌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个时候,她才看到脚下的船板上多了几个筷子粗的孔洞,空洞的四周木茬撕裂纷飞,而在孔洞的对面,一阵阵大呼小叫的叫嚣声音传来,伴随着的还有男人们的怒吼声,姐妹们惊恐的尖叫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香君吓的蹲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去,扶我去船头。”
老鸨子虚弱的声音传来。
香君这才发现,老鸨还没死。
赶紧上前爬了两步,使了浑身的劲儿才控制住两条瑟瑟发抖的大腿,将老鸨扶了起来。
而此时,两侧的房间里,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了船上纷乱的影响,纷纷穿上了衣裳,想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身上染血的老鸨时候,不少人才惊觉,船上发生的事情不小!
“鸨儿,快让船靠岸,他妈的,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家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他娘的下面是不是发生命案了!”
“草,出来玩儿都不安生,他娘的治安怎么这么差!”
有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往外跑。
这些个嫖客们,可不管老鸨身上有没有伤。一个个惊恐的叫嚣着。能在这里消费的,家里都有钱,活得滋润,命也金贵,可不想死在这里做个风流鬼。
“嘭嘭嘭嘭······”
枪声几乎连成了一片。刚走到船头的香君,看到甲板的边缘有着好几个漆黑的抓钩,还有背着枪的强人攀爬上来,这让她更加恐惧了,双腿都发软。
完了完了,一定是强盗来抢劫的了。
可是,在这金山郡,虽然帮派不少,但鱼龙船也都上下打点过了,这究竟是哪里来的过江龙啊!还个个都背着枪!
老鸨钻进了屋里,拿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团绿色的、黏唧唧的药膏出来,涂在了自己肚子的伤口上,药膏凝结在伤口丧,本来往外冒着血液的伤口立竿见影的止了血,老鸨也松了口气。
这才有精力去看那些爬上甲板的人。
船上的打手都躲了起来,供奉的那个明劲高手,也被人给绑了起来,扔在了甲板上。
过了不久,船上一阵纷乱之下,十几个被捆绑着的人就被狠狠的扔到甲板上。
其中几个人老鸨看着面熟,都是这船上的客人。
很快,那个冲着香君姑娘来的,穿着黑色华服的年轻人从楼船当中走了出来,站在了甲板上。
他负手而立,周围人围在他的身边,恭恭敬敬的样子。
这t县太爷?
“立即带回衙门,让邢房准备好刑具,连夜审讯!”
孟津吩咐说道。
“是!”
手下人拽着那被塞了口球的人,一个个扔到了下面的小船上,纷纷顺着绳索下去。
孟津将抓钩也扔下去,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小船。
“鸨儿,今夜一切,不要宣扬出去。大人可以保你无忧,船上一应损失,可在三天后去西城县衙报销。
但如果在这三天里,你把这事泄露出去了,就休要怪本官无情了。”
周巡回头上了船头,和正在看着这边的老鸨说道。
老鸨这才知道,原来这些扛枪的人,竟然是西城县衙的人!
西城县衙,以做事刚强出名,不阿权贵,处事公道,在民间有着不错的声望,都说吴州来的官是个能管事、敢管事、善管事的。
“敢问那位大人是?”
老鸨壮胆问道。
“西城县令!”
周巡回答之后,继续说道:“马上就有人过来接管楼船,饭菜供应自然会有人送来,受伤的也会有医者来治疗。”
“大人,刚刚抓的那些人是?”
老鸨见周巡要离开,连忙问了一句。
“朝廷钦犯。”
周巡露出一丝冷色,目光阴鹜的看着老鸨,似乎是想看出她是不是那些朝廷钦犯的同伙:“可还有要问的?”
这一下,老鸨顿时一脸骇然之色,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不问了不问了,奴家什么都不想知道。奴家一定听县太爷的话,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