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砖上,屋内又暖又安逸。
摄政王已经在圈椅里僵坐了多半个时辰,每当他无意识动动手臂或者肩膀时,皇帝陛下就停下作画的那隻手,抬起眸子幽幽地看向他,“皇叔,别动。”
被如此严苛地要求着,扶行渊还在好言与他商量,“那皇叔喝口茶总可以吧?”
扶襄不置可否地翘了翘唇角,开口语气轻飘飘的,“您喝口茶不打紧,但会影响我接下来作画的心情。”
“好好,不喝了。”扶行渊隻得尽量放松身体向后靠去,一边不着痕迹地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扶襄这才把画笔搁置到一边,然后向后退一步,缓慢转动着酸涩的手腕,垂下眼欣赏书案上墨迹未干的画作。
这到时摄政王终于沉沉地吐一口气,然后端起已经凉掉的茶盏灌下一大口,滋味清苦盖过了原本的茶香。他也不在意,站起身活动几个来回,踱步到扶襄身边去看书案上的画作。
隻这一眼他的脸色就黑了,宣纸上连个人影都不曾见,画的是绵延不绝的梅林,簇簇雪花点缀其上,好一幅美景佳作!
“襄儿,皇叔枯坐一下午,你就用这么一幅画糊弄过去?”
“皇叔,朕也没说要画你。”
合着是他自作多情了呗?
还没等他说点什么,扶襄继续开口了。
“就这么一幅画?”他缓慢重复他的话,淡淡的一眼瞥过去,“看来皇叔是非常不喜欢,那让他们拿去烧了——”
话音还未落地,扶行渊的眼神就变了,忙道,“怎会不喜欢,皇叔很喜欢,等回府就让人装裱好挂在书房。”
扶襄不接他的话茬,转过身就向门口走去,在屋子里闷一天了,他要出去透透气。
扶行渊笑了起来,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狠狠勒到了自己怀里,“生气了?皇叔坐得腰都酸了可还没说什么呢?”
“没有,朕看起来那么爱生气吗?”
扶行渊摸摸他的脸,“你不爱生气,就是爱对着皇叔使小性子。”
“”他有吗?
“哈哈——真可爱,走,皇叔陪你出去转转。”扶行渊在他腮边吻了吻,然后放开他转而握着他的手向门外走去。
初八,摄政王与皇帝陛下商量好明日回宫。
于是这天晚上,扶襄还在温泉内泡着的时候,扶行渊就从身后抱着他,一隻大手不安分地顺着他的胸膛就往腿间滑。热烫的水从他的指缝穿过,触到他的肌肤润滑又细腻。
扶襄一手按在台子上,轻喘着用另一手去抓他的手臂。
殿内热气蒸腾,烟雾缭绕,扶行渊揉捏他腿根的嫩肉,贴着他的耳廓嗓音粗哑,“襄儿,皇叔都忍了多久了?嗯?夜里你偎进皇叔怀里,我都想把你剥光一口一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