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7(1/2)

传说,鞭子上那种像在月光中发亮的毒,是东南地方一位nv巫对ai人的诅咒,她恨极了对方的失信,诅咒ai人身上有伤将不得恢复、血也不停流淌,祭奠她的心伤,後来辗转得知对方命付战场,解开了误会,听闻他的屍身依然流淌着血,犹如她心头的泪,千里迢迢寻觅他的遗骸,在月光下送去了风信草覆盖在他身上,si去多时的情郎终於在巫nv送上的那些风信草下渐渐凝涸了血迹。

最ai的与恨之入骨的,都是浓烈的情感。

其实那种毒伤只要月见风信草便能起效,但大概是他们国家的迷信或对诅咒由来的深信不疑,从来中这种毒的人总是要由情人照理。

当库洛洛缓缓醒来他对自己身上包紮的药草不明所以,但药草味在盖过自己一身病气的份上他不讨厌,酷拉皮卡随即过来要他吞药。

喝完水後他静静看着她。

他有想过,当时若她趁机脱逃一走了之,带着艾里奥,恐怕她会成功,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追他们。

「那鞭伤到底怎麽回事。」坐在床边,酷拉皮卡依旧咬着这问题。因为她想不透他隐瞒的原因。

「什麽怎麽回事。」说谎的同时他担心艾里奥将来骗人会脸不红气不喘。

「你知道自己中的毒吧。」

「不知道。」

「随便!反正就是这样。你最好快点把我变回去,以免又遭到这种状况我和艾里奥无法自保!」

她一字一句说完,起身离开。

扯开棉被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居然开始止了血,他坐起身像孩子般任x地开始扯掉绷带,却在看到风信草掉出时不知想到了什麽停下手来。

身上的绷带零零落落,他起身朝床边小床走去,隔着那层半透明的棉罩看见艾里奥在里面深睡。

「小子,你妈真的恨我。」看了看自己一身,他说。

在看见他身上零零落落的绷带时她简直抓狂,更别提躺在床上的库洛洛用挑衅的眼神对上她时她有多想补上拳头。

「ga0什麽!」替他料理这些伤口根本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没一会却就被他这麽糟蹋了。

「你g嘛在意。」他哼了声笑。

「要不是因为艾里奥我也懒得理你!你最好不要忘记他如果有个什麽我就和你拼命!」

丢下药和护理用品,酷拉皮卡走了,他则在心底啧了声。

终於在他自己幼稚的自作自受下又复发了发炎感染,全身烧烫,在那天酷拉皮卡也懒得和他搭话或照理他了。若没被愚蠢的单恋遮眼,那他绝对会认同在这关头和对方闹根本不为人知的别扭有多幼稚可笑。

隐隐约约中他听到了些声响,艰难地睁眼一看发现酷拉皮卡在收拾包袱,当下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而且是非常讨厌那种。

像被背叛或什麽被掏空的感觉。

想翻身才发现自己甚至连抬手都困难重重,想开口才发现嘴里乾涩得发不出一字半句。

他挣扎企图翻身,一阵天旋地转,後来酷拉皮卡上前将他摆回床上,他想抓住她不放,却被强y地扯开压回床去,然後失去意识。

果然他无法接受就这麽放她走,完全昏去前他想。

她怀疑库洛洛一开始就发烧到脑子坏了,否则不用她这麽费事照料。

在她出门买齐粮食後,他病到神智不清。

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不得不张口呼x1,她顺手将药跟水灌了下去,毫无半点柔情,库洛洛若知道自己一张俊脸被这麽对付肯定也会回她一抹怨怼。

他在一次自己帮他擦汗时醒来,但她怀疑他根本可能在一些怪梦里,因为他忽然霸道地缠上自己,轻声慌道:「不要走、不准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後又沉睡过去,却任凭她怎麽解都解不开那环在自己身上的手。

无奈,却又好奇起他会跟什麽人说这样的话?

会是小时被丢下的y霾?想起流星街的人出身大概都是孤儿,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多了解了他什麽,因此不再计较被他占了便宜。

清醒时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在梦里,否则酷拉皮卡怎可能对他如此,但意识到是事实,他现出一抹得意的笑继续闭目养神,然後开始了假装病人的生活,且非常无耻地认为自己本就是病人,只不过假装照常而已。

正当入冬,夜里更是寒冷,虽然讨厌但也毫无办法地被镇日昏睡的库洛洛当暖炉,只觉得他缠人时诡异地都有时机,至少不会是在她忙乱的时候。

她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用念力帮他疗伤,省下一堆麻烦。

偶尔他抱着自己像孩子般将头靠在她x口,偶尔也恰巧贴上她的额,让她感受到彼此在交换气息,偶尔又会将下颚抵在自己头上,让她意识到他泊泊有力跳动着的血管。

失血过多的低温让酷拉皮卡觉得他只是本能地在寻求温度,遂不知不觉回应了他拥抱,也不会知道当时他嘴角狡猾的笑意。

「这样你是愿意了?」

每当酷拉皮卡深睡他就想这样问她,但想到自己身上被她轻易照料恢复的伤口,那该是何等恨意。

退了一步他继续着假装昏迷但能窃取她温暖的日子。

美梦总有醒的一天,更遑论幼稚的计谋,於是他在一次酷拉皮卡粗鲁地替他灌药时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一定就要这样吗。」被发现装si他脸不红气不喘。

「在你说实话前我不打算和你说话。」

「什麽实话。」

「你心知肚明。」

「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见她要离开他抓上她的手。

「那你倒说说,当晚的人该不至於让你伤到如此,还有你明知道自己中毒。」她瞪着他。

「你怀疑我。」

「凭什麽不。」

「记得,我不会拿你和艾里奥开玩笑。」

「凭什麽让我相信你。」她抓掉他箝制的手。

「那你为什麽要帮我,这段时间你大可逃跑,说不定还能一并把我解决了。」他的眼神变得深沉。

「你真这麽恨我?」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虽在复原却让他觉得更痛。

「这不当然吗!」她不懂库洛洛怎突然像脑袋坏了一样跳出些莫名其妙的话。

「再说一次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和艾里奥,」突然被他压倒在床上,酷拉皮卡不知所措,「为了你们我什麽都做得出来,包括拿自己诈敌。」

「欠你一个道歉,这是我生平直到艾里奥懂事前都不能让孩子知道他的本业,以免心智未来遭受影响当时他很好奇自己在酷拉皮卡心里究竟是什麽形像。

她猜库洛洛在她真的释怀前没开口讨论搬家的打算。

巴古医生说他们还年轻,准备好了可以再有机会,但她和库洛洛却有默契地都没提起那些。

这阵子库洛洛不在,她和艾里奥待在家里,偶尔和他在森林里散步、探望艾席亚,他的「吱吱姐姐」「喳喳哥哥」偶尔也会来看他;让她意外的是两人对吱吱喳喳这个叫法没意见,但不准他叫他们「阿姨、叔叔」。

忽地窗外下起大雨,雨水咚咚咚地大力划过窗面,她喝了一口茶,心思从书上飘到了艾席亚,她居然想送一件小雨衣到他那里。

她停止思考让自己冷静,笑了笑继续,艾里奥则因为忽然的磅礡大雨声兴奋地满屋子跑,边模仿着雨水的声音。

森林围绕着的小坟有了访客,因为雨水景se彷佛都似水彩画般被晕染,他看到了坟上碑上被雨水打得楚楚可怜的花圈,白的红的紫的h的与草绿染在一起,他嘴角上升了些弧度,放下一把伞离开了。

她听到艾里奥往起居室边叫边跑後突然失去了声音,起身探看才发现库洛洛在大门边一身sh地回来,艾里奥对他一身sh黏的衣服感到有趣。

「我去拿毛巾。」她说。

库洛洛举起艾里奥让他无法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x1收他「多余的水分」。

「有乖乖的吗?」

「枯、洛洛……」

面前儿子发音奇怪地喊自己名字让他大吃一惊,敢情他发觉自己地位在家里确实是最底下的?

「擦乾再进来吧。」酷拉皮卡丢过毛巾抱走艾里奥。

「酷拉皮卡,你知道刚刚艾里奥叫我什麽吗?」

「什麽?」

「他叫我库洛洛!」

「不奇怪吧。」思考了一下她这麽说。

「他现在很会学人说话,我这样叫你他学起来很正常。」看到库洛洛一脸讶异她又补充。

在他还不知该如何回应时酷拉皮卡牵着艾里奥往房里走了,让他更受打击。

「艾里奥,东西藏在哪边你认得出来吗?」不同於昨日的大晴,翌日库洛洛和艾里奥在院子里游戏。

他面前有三个大石头,其中一个底下藏了他的玩具。

「边边!」他指向他的右手边,库洛洛替他翻开,让他拿走玩具,果不其然他又猜对了。

酷拉皮卡本来觉得是他放水或是单纯艾里奥好运,但库洛洛却忽然说了:「这小子的直觉很准,跟你之前的一个朋友很像。」

她想他说的是小杰。

「而且他手脚学东西很快,我们应该可以b一般人更轻松。」他笑。

「你怎麽知道。」

「艾席亚坟上的花圈不都是他做的吗。」他带着笑看了她。

确实她只教了艾里奥一次他就记得该怎麽做,以那年纪的孩子所有的手指应用技巧她也感到不可思议;往後每次到艾席亚的墓前他就都自发地编起了花圈,即使力气不够编得零零落落的,他的花圈还是连接着。

「是啊。」

她在下午去探视了艾席亚,看到了小墓上有一把开着的伞。稍微整理将伞收起她笑着回去了。

库洛洛觉得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吃着她做的晚餐时她说:「或许该准备搬家了,艾里奥也需要朋友。」

他笑着回覆了声:「好。」

新居依然离艾席亚落脚的森林不远,但离医院与市集更近,让酷拉皮卡可以轻松地处理生活和艾里奥;他在这里迎接了他三岁的生日。

酷拉皮卡正在厨房里准备下午要招待客人的餐点,她邀请了巴古医生,以及没意外也会出现的吱吱姐姐喳喳哥哥,倒是库洛洛也在几天前赶回来,感受得出他对错过艾里奥第一次生日的怨念。

「这样?」他加了些调味酱料进去,却不知b例对不对。

那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按照食谱做的餐点,酷拉皮卡忽然想到自己怎会糊涂到在重要的聚会上端出第一次「实验」的结果。

「你嚐嚐?」虽然是生的,但既然都是食物应该能预先嚐出些味道。

「不要。」他毫不迟疑地否决。

酷拉皮卡瞪视着他,说:「你都不敢吃谁想吃啊。」

「客人不会知道。」他笑,或是都给侠客和玛奇也可以?

「我来。」她使了眼se,要他送些到她嘴边。

於是库洛洛立马送了些到自己嘴里,然後凑近她的脸却被她沾了些面粉的手强力抵抗。

「你都吃了、就嚐一下吧!」紧推着他的脸、摀着他的嘴巴,她觉得她在对付一个幼稚至极的顽敌。

「唔!……应该可以。」挣开她的手,他觉得生吃一道餐点混合的原料感觉很怪异,更别说孩子的妈不愿和他祸福与共。

「水。」靠在她肩上他说,於是她同情地喂了他水,然後发现对方的手意图不轨地圈上她的腰。

「做什麽。」她瞪着他质问。

「做菜,或是──你想预定艾里奥的生日礼物。」她疑惑地看着他,直至他咬上她的耳朵说了些悄悄话。

「走开!」她红着脸想挣开却又被搔痒,痛苦又混着笑声说。

「我……」

「现在不可以。」没等他说完她立即打断,但他又一次快速又顽强地在她耳边说了那句求ai密语,让她防不及防,只好回应了他一吻,没想到他又得寸进尺不放人。

「不行了。」挣开他,她说,他嘴边依然带着狡猾的笑。

「艾里奥生日聚会的东西还没做出来。」对付库洛洛通常软y兼施才是办法。

「那再一下?」他作势凑近她她又挣扎。

起居室那边的大门口传来声响,有客人上门了,两人对看一眼,没想到库洛洛一副不在意没要放人的打算,笑着看着她。

她只好小心凑近他,在耳边跟他说:「等晚上。」

库洛洛终於满意地放开她,但离去开门前依然偷袭了她一吻,留她红着脸料理残局。

後来艾里奥有了个大约差了快四岁的妹妹,以巴古医生那里的资料记录来看是鲁西鲁家的最新成员,但除了他们两人与注意到些许巧合的巴古医生外,没人知道可ai的艾席莉恩是他们给艾里奥的生日礼物。

有着一双大眼和一头亮棕发的艾席莉恩虽然可ai,但酷拉皮卡总觉得家里养了两个男孩,艾席莉恩在会扶着东西学步後整天跟在艾里奥身後跑,两人的破坏力根本不相上下,但想到两个孩子都很健康活泼,她感到庆幸。

待会他们会和吱吱喳喳去几天几夜的旅行,行李已经帮他们准备好放在门口,库洛洛说这是家长的放风时间,除了玛奇和侠客外似乎他们也没有可以放心暂时托付孩子的对象,所幸那两人到目前为止对陪伴小鬼都还很有兴趣。

「该出发罗!」侠客说,提醒还在打闹的两个小鬼。

艾里奥听到他的声音很快朝他跑了过去,让他抱起,也只有喳喳哥哥还愿意那麽长时间抱他,他六岁多的t重常让库洛洛感到头疼。

「艾席莉恩别再咬你哥哥罗,艾里奥你也别刻意让妹妹吃头发。」她抱起艾席莉恩交给玛奇,顺便交代着;不知为何最近艾席莉恩喜欢上咬艾里奥的头发,刚开始发现时觉得很好笑,但艾里奥似乎也觉得好玩,现在她很担心她是不是会真的把艾里奥的头发吃下肚。

「路上小心,有什麽事随时联络。」库洛洛突然出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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