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御的眼划过他细长的白脖子,落在胸膛上偏红的两点,他唇舌干燥,吐出来一句,“你诱惑我。”
傅浪生很不喜欢血,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特别是这东西从莫御的身上流出来时,他的厌恶达到了顶点。如今他听着莫御的话,心情甚为古怪,又好气又好笑。
“我。”莫御冷声冷气道:“你要负责。”
傅浪生当然没有负责。现在是六点半,他有七点半的拍摄。
莫御看见傅浪生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金丝绒衬衫穿在身上,墨绿色,衬托着白皮肤。他再抬手看了看中指根部系着的墨绿缎带,心潮翻涌,亮着眼说:“颜色一样。”
“嗯,你手上的那条缎带,是我今天绑头发用的。”傅浪生看都没看他,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伸了腿,弯了腰,穿上那条面料光滑的黑色西装裤。
莫御听了,也不用纸巾按着鼻子了,就想把这条墨绿缎带从中指上解下来,但又有点不舍。
“送你了。”傅浪生说着,就从行李箱里抽出一条一模一样的墨绿缎带,用它在脑后绑了个低马尾。
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特别稠密,看着像丝绸一样顺滑,如今用墨绿缎带点缀在了脑后,更是让莫御看直了眼。呆了半天,他拿掉额头上的湿毛巾,从床上坐起来,用陈述般的语气说:“我要摸你的头发。”
傅浪生拿了摄影包,抬眼看他。他先是看到莫御坐了起来,本该额头上搭着的湿毛巾也拿了下来,皱了两条长眉。再看到莫御已经不流鼻血了,这才舒展开来,走到他面前,俯身下来。
莫御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傅浪生凑过来时,还有点难以置信。很快,他伸手轻轻地摸了上去。那头乌亮浓厚的长发,像想象中柔软顺滑,突然就不想放开。
傅浪生纵容那只手在头上的动作,挑挑眉,“喜欢吗?”
莫御喜欢极了,眼神幽幽,在他的头顶轻轻吻了吻。
这是莫御第一个主动的吻,傅浪生似乎没多大感触,直起腰板时,他说:“我去拍摄了。”
“你有多少条这样的缎带?”莫御好像没听到这句话,抛出一个问题,显然不想让他走。
傅浪生看出来了,但也回答他,“带在身上的有十条。”
也就是还有没带的,莫御想到了那收藏了一屋子的黑毛球人字拖。傅浪生可能真的有收藏癖,而且收藏的东西都稀奇古怪。他见傅浪生转身,低沉着声音又问:“你可以再拿一条给我吗?”
一定是起床的方式不对,他的耐性竟然已经这么高了。傅浪生很快拿了条墨绿缎带给莫御,他在笑,却不达眼底,“莫御,我真的要去拍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