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哥哥背你。”看他走路都有些七扭八歪,沈玉提议道。
“好哒!”鱼年露齿一笑,三两下就爬上了沈玉的背。
“玉哥哥,我还想喝酒,现在感觉好好哦。”趴在沈玉的背上,鱼年软绵绵地说。
“过会儿吧,一直喝容易醉,等你稍稍醒一醒,哥哥再带你去酒吧。”难得出门,沈玉也没有管束他太多。
“好哦!”鱼年开心地亲了沈玉的脸颊一下,发出了“啵”的一声脆响。
“今天开心吗?”沈玉问他。
“开心啊,跟玉哥哥在一起就最开心。”鱼年搂着沈玉的脖子:“玉哥哥开不开心呀?”
“当然。”沈玉说。
“玉哥哥,我唱歌给你听。”鱼年忽然来了唱歌的兴致道。
“好。”
鱼年说唱就唱:“杨玉环长生殿今宵盟定,与妃子结夫妇世世生生,臣妾身似黄姑鹊桥聘定,贤妃子赛过了天上星辰,天虽长地虽久有时而尽,好誓盟结下了恩爱千春,赐金钗与钿盒此生守定,天上星地下影照我长生。”
他这一亮嗓子,顿时吸引了不少游人。
这会儿才傍晚六点,九月啤酒厂八点闭馆,此时沈玉背着鱼年就在博物馆门口的广场上,鱼年这一嗓子把附近正坐在长椅上喝啤酒的游客们都吸引住了。
鱼年唱的正是长生殿七夕盟誓的那段,杨玉环和唐明皇在清宫长生殿结为夫妻,歌词一人一句,因此鱼年一会儿唱旦,一会儿唱生,自得其乐,完全沉醉在其中。
沈玉一开始并未留意,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外国人一手拿啤酒一手拿手机跟在他和鱼年的身后。
鱼年唱完也发现了,但他对手机镜头习惯得很,见有人捧场,他拍拍沈玉说:“玉哥哥,放我下来。”
沈玉将人放下,两人转过身,那些蹭听的游客们有的拍手,有的口中道“bravo”,有的说“beijg opera”,也有的说“aazg”。
鱼年笑着连说几次“thank you”。
然后他对沈玉说:“玉哥哥,给我录一段,我还要唱。”
鱼年的兴致愈发高涨,此刻趁着醉意,又在国外,还有人捧场,他从小学唱戏,完全是张口就来:
“长生殿前七月七,夜半无人私语时……你我的情缘谁能比,两心之间有灵犀。”
“……梨花几度迎风泣,却看枝迁根未移,从今后破镜成圆璧,叹我残春有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