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还真没听过。
鱼年给沈玉简单解释了下,踩跷是旦角为了尽量模仿缠足女子而专门练的一门功夫,名为跷功。
沈玉听的不由拧眉:“你也会是吗?”
沈玉都不用鱼年细说,就能想象得到这门功夫有多难练。
他直接拿手机搜索了一下,顿时心脏都抽疼了。
“跷”指的是“跷板”,木制仿小脚形,即模仿封建时代缠足妇女行走的姿态的动作,双脚掌各缚“跷板”一块,外套绣花鞋,着大彩裤遮住真脚,而将“小脚”露出。
跷功属于高难技术,训练时非常艰苦,不仅要踩着跷走碎步、跑圆场、打把子、甚至还要跌扑、打出手。
试想足跟悬空,走路单靠五个足趾,使劲儿全仗腿弯子,却要能走能跑还要表演,训练时的艰苦和痛苦可想而知。
“其实跷功现在练的人不多了,还有人带头废除跷功,毕竟是对缠足陋习的模仿。”鱼年安抚沈玉说。
可惜沈玉一点也不好糊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问鱼年:“你有一次被抽脚底板,和这个‘踩跷’有没有关系?”
鱼年小时候被罚的挺多,抽脚底板何止一次,沈玉这样问,他其实真有些想不起来,但依稀记得有一次被抽了脚底板之后玉哥哥背过他一次,只是他着实忘了那次抽脚底板是不是因为踩跷失误的缘故,倒是记得因为要见沈玉太高兴了而失误,但是这个绝对不能和沈玉说。
“不大记得了,这功夫的确有些难度,但你知道吗,我师父很厉害!”鱼年继续打着马虎眼,不打算跟沈玉细说。
然而沈玉何许人也,别人的事他可以不闻不问,可是一旦事关小鱼,他事无巨细,小鱼不说他可以不问,但是既然说了,他哪里会允许被小鱼随随便便糊弄过去。
鱼年就知道提师父准要说到过去,一提过去难保不会扯出点有的没的来,徒惹他家玉哥哥心疼,所以一般情况下,鱼年能不说就不说,可是他一时不察,忘了被抽脚底板这茬,偏偏提了“踩跷”这门功夫,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说的就是此刻鱼年的心情。
“玉哥哥,我早就不练了,我说这个,就是想起了师父的跷功非常高深,一定是在少年时期下过苦功夫的。”鱼年其实是在练的,因为有些戏用跷功能让身板挺得更漂亮,大约是受了师父的影响,他也是个在舞台上习惯追求完美的人,自然不会疏于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