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傅看着他又气又无可奈何的背影,眉头轻皱,他是不是想岔了?
次日下午
姜珺几人又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回来了,与回去的时候不同,这回是真的慢。
姜珺在车内一点一点的修着车厢顶,力求让马车飞的再慢点。
杨佑:「到了。」
姜珺在补车顶那道摔出来的裂缝。
杨佑指着外面:「长明仙宗的人在外面等着了。」
姜珺手抖了下,然后缓缓放下手,看着车顶,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们掀开马车帘子,只见外头八个长明仙宗的弟子分列而战,白衣飘飘的,身上金丝绣成的门徽衬得他们越发挺拔华贵。
「姜掌门,肖长老在议事堂等您。」一弟子拱手道。
姜珺稳住心神,没事,只是做道侣而已。
他们跟着那群弟子入议事堂,到了门口,一弟子道:「请姜掌门一人进去。」
剩下三人心头下意识一紧:「你们这是要干嘛?」
姜珺按住他们,来都来了,长明仙宗就算要干什么,他们几个也跑不出去啊。
姜珺推门而入,肖云河正端坐着,捧着茶杯,眼眸冷冷一抬,似笑非笑着:「姜掌门,好样的?」
姜珺一听,立马明白了,他知道当年的事了。
她连忙道:「肖长老,我当年真的不知道苏傅就是泽和仙尊,否则我肯定不碰他一下的!」
肖云河冷笑一声:「但你现在已经碰了!」
他打量着姜珺,除了张脸好看点,他实在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哄骗的苏傅。
肖云河一口气又上来了。
姜珺顶着他打量的视线一动不敢动。
她跟苏傅的境遇是不是掉个了?
虽然当年那事,是她不对,但苏傅受损最严重的应该是他的声誉吧?
而不是别的什么吧!
肖云河为什么一副她欺负良家女子的模样?
「肖长老,泽和仙尊喊我们过来应该是要商议日子的。」姜珺顶着肖云河想宰了她的视线,问着。
肖云河指尖轻敲着椅子,又捧起茶杯:「结契的日子我算好后,再行商定。」
肖云河喝了口茶,把火气压下去:「单独让你进来是还有其它的事。」
「既然要做道侣了,总该熟悉一下?」肖云河冷冷道。
姜珺:「???」
半个时辰后,苏傅从外头回来,对着身后的弟子道:「上清宗到了?」
弟子:「是。肖长老已经让他们去休息了。」
苏傅脚步微顿,既然已经安排休息了,那就明天再商议。
他推开门,立马感知到了他屋内有人。
他皱了下眉,大步过去,只见姜珺坐在他床上,拿着被子裹好自己,露出个脑袋望着他。
苏傅微怔:「你在这做什么?」
姜珺仰着脑袋:「你不双修吗?」
苏傅:「什么?」
姜珺觉得他急着行契,再加上肖云河那妥协样,还有那天他从空中落下,他肯定是受了重伤,需要与人双修。
姜珺安心了,她对他有用,就代表他可能没那么想宰她。
「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伤治好。」
苏傅神情古怪了下,然后抬手给整张床做了个结界,自己则转身去塌上打坐。
「自己待着。」苏傅道。
姜珺:「你真的不修吗?」
苏傅额前青筋跳了下,没理她。
禅寺
姜珺坐在床上,看着那边打坐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回到了三百年前。
那时候苏傅经常性自己一个人坐在那边要么自己下棋,要么自己看书,偶尔泡杯茶,清冷的像幅画。
苏傅察觉到那边视线指尖紧拽了衣服,手一抬,姜珺这边的床帐就被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