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对不起!我迟到了!
真相 “可不可以抱一下。”
回家路上, 夏沉光看着身边沉默不语想对策的夏惊蝉,讪讪地问:“要不你再骂我几句?”
“还有人上赶着找骂?”
“我是觉得,你和许青空帮我费心筹划这件事, 就这么被我搅黄了,实在过意不去。”夏沉光深吸一口气,“来吧,不管你怎么骂我, 我都不会生气, 或者你打我几下也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夏惊蝉甩了甩手, 笑着说, “我早就想大逆不道一次了。”
“来吧, 让你揍一次,不枉你穿越二十年回来找我。”夏沉光弯了腰,闭上了眼。
迟迟没有痛感,直到额头被小姑娘用指甲轻轻弹了一下,睁开眼, 见她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着他:“好啦,这事儿过了。”
“就这样?”
“不然呢。”夏惊蝉无奈地说,“我还不了解你, 永远不长记性,怎样被人欺负都无所谓,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老实, 还是包子。”
“其实也还好,没觉得被欺负。”
“天哪夏沉光, 有人抢了你的东西, 占了你的位置, 害你这位大少爷一天到晚穷了吧唧的,你居然觉得没有被欺负,我看着都替你生气啊。”
夏沉光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不在意这些。”
“那你在意什么?”
“这个。”夏沉光指尖旋转着他那颗随身不离的篮球,“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是打一场篮球不能好的,如果还是不开心,那就打两场。”
说着,少年运球跑远了,回头将篮球扔过来。
夏惊蝉扬手接了球,指尖摩挲着篮球硬皮的纹路,眼神变得很温柔。
是啊,回想夏沉光人生之路的后半程,最大的痛……过于不能打篮球。
只要还能听到篮球的回响,只要还能在球场上恣意挥洒汗水,他就是永远快乐的。
所以,少年无惧岁月长。
夏惊蝉将篮球扔给了他,笑着说:“那就好好打,你啊,距离世界冠军,你还差着长长长长的距离!”
夏沉光揽着女孩单薄的肩膀:“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成为篮球巨星二代!”
“我等着啊。”
两人打闹着回了家,别墅周围的记者们已经散去了。
夏安瑜陪着夏樾在花园里侍弄他的那一盆兰花,殷勤地给他泡了茶,回头望向走进院子的夏沉光,眼底浮现一丝得色。
逃过一劫,他在向他们示威呢!
夏惊蝉翻了个白眼。
见他这么得意,心里真是好气。
客厅里,秦阮琳见夏惊蝉走进来,惊呼道:“我真是忙的,把蝉蝉都忘了!你昨天晚上一夜没回来吧,住的哪儿?没被记者拍到吧?”
“没有,秦阿姨,您放心,我住的酒店呢,想着今天家里肯定事儿多,就没打扰您。”
“哎,我一整天都忙着集团的危机公关,又是接受采访,又是赔礼道歉,安抚受害……得底朝天,你吃饭了吗?让保姆再做点吃的。”
“吃过了,阿姨,我和夏沉光在外面吃的。”夏惊蝉又问,“事情解决了吗?”
“算是解决了吧。”秦阮琳皱着眉头说,“对方要求巨额赔偿,我这边也都尽力满足了,毕竟是安瑜这孩子不对在先,但他也不是故意的,说只是一场意外,只希望不要再影响公司了。”
“意外吗?”夏惊蝉故作天真地望望夏沉光,“什么样的意外,会用到蜡烛这样的东西把人家的眼睛烫伤啊。”
“安瑜说他当时喝醉了,把蜡烛当成了唱歌的话筒还是怎么着的。”
夏惊蝉听到这些鬼话差点笑了,不过显然,秦阮琳是信他的,包括夏樾,都没有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说明,夏安瑜没少在这对夫妻身上下功夫,在他们面前,稳住了他“诚实乖巧”的好儿子人设。
夏惊蝉还想拆穿他,夏安瑜走过来,将秦阮琳叫了出去:“妈,我还想再跟您聊聊,关于这件事,我想再郑重地跟您和爸爸道个歉。”
秦阮琳跟他一起走了出去,在花园里,他还差点跟他们跪下来。
夏樾伸手拦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
夏惊蝉和夏沉光隔着落地玻璃,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安瑜的表演。
“看看这位的手段,夏沉光,你真不是他的对手。”
犯下这么大的错,换夏沉光只怕是要被打死了吧,偏他就能这么轻飘飘地揭过。
夏沉光舌尖抵了抵腮帮子,也知道父母对夏安瑜的感情,很深很深。
相比于他,夏沉光在这个家才算是一个外来者吧,他真想早点回学校了。
不怎么开心。
……
夏安瑜只得意了一晚上,所有人都没想到,第二天,这件事迎来了极限反转。
夏惊蝉是被许青空一个电话call醒的,电话里,许青空让她马上打开电视,如果她愿意,甚至还可以把音量调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