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经元总算妥协,“我帮你说,但我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星期内,你必须给我回学校上课!”
白时浸:“知道了。”
段经元:“叫声哥。”
白时浸摁掉了电话。
回到病房,沐年已经睡过去了,白时浸被抓去听医嘱。
“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白时浸顿了顿,道:“弟弟。”
“哦好,我把他的情况简单说一下。”医生拿出几张白时浸看不懂的检查报告,道,“他的心脏目前已经恢复平稳,最迟后天就能出院了。”
白时浸还没来得及道谢,医生又道:“他这次病发真的十分危急,我也跟你说过,再晚来一点可能就性命不保,切莫再有如此之类的情况发生,这都是在消耗病人的寿命。”
“……”
白时浸心头一惊,问道:“他的心脏,没有根治的办法了吗?”
“目前我们医院是无能为力的,可能需要到心脏科比较发达的国家,”医生停顿片刻,“换心脏。”
白时浸愣了很久,最后是被医生叫回神智的。
他点头致谢,“……这个能保密吗?不要跟患者说,我怕他多想。”
“好的,放心。”
白时浸出了医生办公室,自己到通风口消化了好一会,再次回到病房。
沐年睡醒了,他睁着一双活络的大眼睛,在床上单手剥橘子,见白时浸回来了,索性把橘子一扔,像个娇惯的少爷,“去哪里了?”
“……医生办公室,”白时浸把剥了一半的橘子接过来,道,“说你后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那太好了!”沐年张嘴咬下白时浸递到嘴边的橘子,“终于要离开这里了,我可再也不想来了。”
“……那就祝你,以后都没有机会再来医院。”
“好,我喜欢这个祝福。”
白时浸看着沐年嘴角的笑容,心口却抽痛。
出院那天,沐年打发白时浸去缴费,自己偷摸去找医生,问目前他的情况。
医生答应了白时浸要保密,只简短地说了两句,提了几点注意事项。
沐年咳一声,面对男医生,他胆子大了些,厚脸皮问道:“我这个身体,可以有……性生活吗?”
医生愣了一秒,说:“虽说目前你的心脏比较稳定,可这种…激烈的事,少做。”
“少做,但是可以做?”
“可以,注意节制。”
沐年又道:“如果,我做承受方,是不是就不需要节制了?”
“……?”
医生不太理解,问道:“什么叫……承受方?”
“就是,”沐年已经不敢直视医生的眼睛了,“……我躺着不动,另一个人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