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早起赶飞机,沐年昏昏沉沉,在飞机上枕着白时浸的胳膊又睡了一觉。
回到抚城,沐年才想起来问:“你房子的事怎么办?尽早搬出来吧,不然叶钦矾……可能会找你麻烦。”
“……得跟我妈说一声,她同意了我才能搬。”
“那在你没搬出来之前,先住我家吧,尽量不跟叶钦矾碰面。”
“我跟他迟早要碰面,就算宿舍见不到班里也会见到,我又不怕他,干嘛要躲着他。”
“好吧。”沐年妥协,“如果他欺负你,记得告诉我。”
白时浸笑道:“他欺负我?你忘记我跟他打架,谁在医院躺着了?”
“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不许打架不许打架,记住了?”
“好。”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白时浸回到宿舍,扑面而来的烟酒味让他皱了皱眉头。
叶钦矾的床铺下、桌子上到处都是捏扁的啤酒瓶,却不见人。
白时浸将阳台门打开透气,一刻都受不了了。
他找到白嫣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妈。”
白嫣那边嘈杂,没有人声,好一会她才问道:“时浸,怎么了?”
“有个事,跟你说一声。”
“三分钟,我很忙。”
白时浸忙道:“……我打算从宿舍搬出去,在学校附近找个房子。”
白嫣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好端端的搬出去干什么?你住在宿舍能节省时间,这些时间空出来干什么不好?要花费在路程上吗?”
“…跟室友相处不来,换宿舍更麻烦。”
白嫣缓了片刻,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
白时浸立马道:“没有。”
“没有谈恋爱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住?白时浸,我告诉你,你现在正是学习的时候,别跟人胡来,少去招惹女孩子,不许干点你这个年龄不该干的事,明不明白?”
白嫣惯于领导主场,跟儿子说话也强制霸道没有人情味,白时浸习惯了,低低嗯了一声。
白嫣接着道:“房子我让人给你找,晚点给你发位置,就这样吧。”
白时浸还没来得及关心母亲两句,电话被挂断了。
他看着被挂断的界面,给白嫣发了条【按时吃饭,注意休息。】,收拾行李去了。
白时浸打开衣柜,藏了很久的油纸伞随着柜门打开,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