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到札湛淮不顾家业在这里当老师,当时我可当着你和沐年的面说了,一定把他揪出来暴打一顿,他跟札楚一起算计我,札楚打不得,他一个男的总能打吧?”
“……”
白时浸问:“你把我叫来,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打?”
“倒也不用,你哥怎么舍得脏你的手呢?”段经元道,“你拿着手机,把我打他最帅的一幕拍下来,我要裱起来挂到办公室,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
两人在偌大的歌剧院弯弯绕绕,都快转迷糊了也没看到一个人。
白时浸觉得不对劲,去官网查了开放时间,果然,今天闭馆。
“……”
他示意段经元别再继续走了,“你找人也应该提前打听人在不在吧?就算人在,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
“我……”
段经元还没‘我’出来,前面小厅响起了悦耳空灵的乐器声。
“嗯?”段经元一指,“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让我白来,札湛淮绝对在里面,信不信?”
白时浸对段经元时刻保持乐观的心态感到佩服,他摇了摇头,跟在段经元身后,推开了厅门。
没有一门阻隔,音乐声冲击耳膜,一排一排的座位中间是个巨大的舞台,台子正中央有道纤长的身影,他的面前,是站得整整齐齐的学生。
段经元一愣,被一个背影迷得颠三倒四。
他跟着乐声,一步一步,走到了舞台下。
札湛淮浑然不觉身后有人,但他的学生正对舞台,把段经元和白时浸看得真真切切,一分神,气息不稳,吹出来的声音拐着弯。
札湛淮穿着一套宽松的青绿色中山装,拿长笛的手纤长漂亮,察觉到不对劲,指挥的动作顿住,示意大家暂停。
学生们悻悻放下长笛,札湛淮手一指,“高音不对,再来一遍。”
被指到的学生立即举起来吹了一段。
白时浸站得有些累,准备催段经元快打,打完拍完他好下班给年年做饭。
唇还没张,段经元一手插口袋,一手抬起来,示意白时浸闭嘴。
白时浸顺着段经元痴迷的眼睛看过去,看到了台子上的札湛淮。
“……”
白时浸估摸着这个‘架’不太好打,不能苦了自己的双腿,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偷偷给年年发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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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札湛淮凶巴巴的声音吓得段经元一哆嗦,只见他拿起长笛,亲自给学生示范,吹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