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柔的眼泪划过脸颊,“你是同性恋。”
白时浸:“是。”
白雪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她见过那么多同性恋,每一个特征都很明显,她几乎一眼都能看出来,怎么唯独看不出自己的儿子。
白雪柔觉得不应该啊,白时浸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怎么会是同性恋啊?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肯定是受了蛊惑,还能再救一救,白雪柔不死心地问:“进展到哪一步了?”
白时浸不语。
白雪柔声音一狠,扯着嗓子问:“进展到哪一步了?!说话!白时浸!说话!!”
白时浸面无表情地回答:“牵过手、亲过嘴、上过床,给他的父母敬过茶,收了敬茶礼,在我心里,沐年是我的妻子。”
夜静
“啪——”
巴掌声回荡在病房,白时浸的脸偏在了一边,瞬间红了。
白雪柔的手掌哆嗦,打得她发麻。
她不敢信,不敢信。网上那些谩骂都没让她这么难受,“白时浸,你再说一遍?”
白时浸果真又说了一遍:“沐年,是我的妻子。”
白雪柔的表情冰冷森寒,双臂无力垂下,差点站不稳。
“白时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白雪柔的喉咙像是含着什么灼热物,声音又哑又黏连,让人听着十分难受:“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会把另一个男人当成妻子,白时浸,你才二十岁,你才二十岁!”
“我会。”白时浸说,“我会,我不正常,对不起。”
白雪柔抹去眼角的泪水,脑子一片混乱,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了,她问:“你跟不跟我走?”
白时浸说:“我不能走。”
白雪柔又问:“如果沐年死了呢?”
“……”
白时浸肩膀抖了一下,眼睛更红了,不知道哪来的底气说:“他不会死。”
白雪柔的情绪彻底爆发,能跟白时浸好言好语的说完这几句话耗光了她所有的耐心,“白时浸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才这么年轻你的后半生还有很长!!你要跟一个有心脏病的男人在一起吗!”
她抓住白时浸的衣服撕扯,“妈妈求你,算妈妈求你,你跟我走,你忘记他,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有一段新的生活!你的人生不能被一个男人毁了!白时浸!!”
刚赶到的段经元破门而入,也问了同样的问题:“白时浸,你到底走不走?”
白时浸始终是那个回答,“我不能走,你带她离开吧,我要看着年年醒过来。”
段经元尊重白时浸,他脱下大衣外套披在白雪柔身上,“白女士,现在媒体还没查到白时浸,你别管他了,我保证不会让他受到伤害,但你现在得立马出国!”
白雪柔的脑子已经不会转动了,她痴傻在原地,完全是被段经元和助理硬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