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2)

“别担心,我一直在帮你照料你的房间,你房间里少了很多东西,都带去南大陆了吗?”

“……是的。”

不仅带去南大陆了,还永远回不来了,只能当做送给拉法埃尔的礼物了。

按照道理来说,身为房东的玛莎是不应该擅自进入房客费舍尔的房间的,但他们的关系很好,一直以来费舍尔也承蒙玛莎女士的照顾。

玛莎年轻的时候是一家纺织工坊的织工,丈夫是做粉刷与装修的,育有两个儿子。

丈夫在很早的时候就病死了,两位孩子被她独自一人扶养长大,在纳黎对抗施瓦利的第三次战争中她的两个孩子参了军,兄长先一步牺牲,他的小儿子也被炸断了腿,玛莎收到消息的时候,他的小儿子奄奄一息地正在被军队送回家来。

说来奇怪,被炸没了下半身的小儿子在见到自己母亲之前状态都不错,回到家中见了母亲最后一面之后就死去了,至此,她的孩子全部都离开了她,只剩她一个人住在这间房子里。

费舍尔从皇家学院毕业以来一直都租住在这里,孤儿的房客与失去孩子的房东,听起来就很搭。好在玛莎很乐观,这几年身体保养得一直不错,还能和周围的邻居打打牌什么的。

“嘿,蕾妮,快过来。”

就在费舍尔往楼上走的时候,那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却偷偷地叫住了跟在费舍尔身后的蕾妮,她走到了厨房端出了一碗蓝莓蛋糕交到了蕾妮的手里,对她眨了眨眼,解释道,

“打牌赢的战利品……那些老家伙牙齿都没剩几颗还在惦记蛋糕,我手气好给她赢回来了,嘿,可是我也没剩几颗牙齿了,正好送给你吃,顺带也可以给费舍尔分一些,我去给你拿被褥。”

“哈哈那个家伙才不喜欢吃这种东西,谢谢你玛莎女士。”

“对了,这是这段时间费舍尔收到的信,你也一起交给他吧。”

蕾妮笑了笑接过信件,趁着玛莎去楼上给她找被褥的时间里,她偷偷把信件全部摊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寄信人,就像是正在检查孩子有没有早恋的姐姐一样满是坏笑。

皇家学院研究院,纳黎计税院,纳黎魔法协会,新学会,圣纳黎大学,圣纳黎警察署……

蕾妮撇了撇嘴,手上的信件全部都是他工作的信件,期盼他能收到某些纳黎淑女的信件简直就是奢求。

就在她翻阅过了好几封工作的正式信件之后,却被最后一封鎏金了的信封吸引了注意力。

这一封信件过于特殊,信封全部被特别的染料染成了金黄色,不仅边缘鎏金,还使用了专门的火封,一看就是私人信件而且十分高贵讲究,蕾妮没打开信只是想看看寄信人,翻面却看见了这封信件的标题与寄信人。

“生日快乐,费舍尔·贝纳维德斯先生。”

“伊丽莎白·葛德林”

蕾妮那如同星空一样的眸子跃动一下,皱着眉头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

……

费舍尔的房间在二楼,房间很宽敞还带一个专门的舆洗室,约莫五十平米左右,靠墙的地方放了许多书架,正对着窗户的地方是他的工作台。正如玛莎女士所说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帮费舍尔打扫卫生,让这里看起来干净整洁,就像是他没离开一样。

心里感谢了一下和蔼的玛莎女士,身后的房门打开却露出了有些闷闷不乐,端着蓝莓蛋糕的蕾妮。

她一进来就坐在了沙发上,拿着勺子一言不发地开始吃蛋糕,那哀怨的目光一直盯着正在衣架前面挂帽子和外套的费舍尔,就好像有了实质要穿透这个讨厌男人的身体一样。

“怎么了?”

“……你的信件。”

费舍尔接过她递过来的信件,不少是关于他之前论文的回函的,还有一些是关于学术活动的邀请函的,不过费舍尔去南大陆的这段时间已经举办过了,权当错过。

嗯,还有圣纳黎大学的?

这所新的学校发信件给自己干什么?自己好像对这所学校了解甚少,只知道这所学校的年龄很小,开始招生也就这两年的事情,一会再看看好了。

最后一封……

费舍尔握住了那鎏金的信封,在寄信人的名字上停顿了良久,身后含着小勺的蕾妮盯着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就像是要看穿什么一样,但结果眼前的男人依旧是那毫无破绽的面无表情,让她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费舍尔没打开那信件,只是连带着其他信件一起扔在了工作台上。

“生日快乐,费舍尔,我都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了。”

“同乐。”

费舍尔敷衍地说道,拿出熨斗想要烫一烫自己的衣服,这套西装可是他最后的存货了,现在身上又没钱,再弄脏弄坏他可就要当光屁股的卷毛狒狒了。

其实严格意义上,今天不算是他的生日,只是当时在孤儿院被捡到的时候是今天,所以户籍登记的生日就变成今天了,虽然具体他的生日也不知道是多久,也只好把今天当做是纪念意义上的生日了。

“伊丽莎白我不认识哎,是你认识的朋友吗?”

得,图穷匕见了,感情祝自己生日快乐只是顺带的吗?

费舍尔笑了起来,放下了熨斗,那带着淡淡笑容的表情学着蕾妮的话语,只是看向她一字一句地问道,

“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呢?”

蕾妮张了张嘴巴,黑色的卷发都被气得翘了起来,

“费舍尔!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她连蛋糕都不吃了,直接飞起来过来想要锤费舍尔的头,让她尝一尝魔女铁拳的味道,结果被费舍尔简单地用一只手给挡住,让她锤不到他的脸。

看来就连蕾妮自己都受不了自己平时那欠打的模样,自己还只是学会了她的一点点精髓而已。

但为了不让她接着炸毛,费舍尔还是看着那封鎏金的信件笑着解释道,

“只是一位很少联系的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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