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朵动了动嘴巴,像做贼一样飞快地探头,薄唇就轻轻擦过了莱啸的眼睛。
焰朵无辜地道:“不小心擦到了。”
莱啸没说什么,焰朵低头打量她,见她没生气,胆子立刻就大了几分,脖颈像啄木鸟一样动了起来,一会儿擦过眼睛,一会儿擦过鼻梁,忙到飞起。
莱啸忍住笑意道:“你再动一动,就要脑震荡了。”
焰朵舔了舔嘴唇,用黑色的长指甲把莱啸嘴边的碎布往下拉了拉,美其名曰:“捂太严实了影响呼吸。”
莱啸:“不会。”
焰朵义正言辞道:“会,你吸气试一试,一定比刚才通畅。”
莱啸挑眉看向他,焰朵一脸正直,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莱啸微微张嘴,口鼻共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呼气,眼前的黑影就罩了下来。
焰朵整个人都很温暖,体温高,嘴唇也很热。
肉粥的味道在鼻尖萦绕,嘴唇相互撕扯,焰朵的手臂收拢,弯曲手肘,大掌胡乱地揉搓着莱啸乱七八糟的头发。
洞外风雪飘摇,寒风呼啸,洞内却热得让人鼻尖冒汗。
头顶的黑影移开,焰朵舔了舔嘴唇,眼睛在莱啸的脸颊徘徊,又低下了头,轻轻地亲吻她的嘴角,一边亲,一边笑了起来。
莱啸:“你不是说你是绅士吗?”
焰朵毫不羞愧地道:“绅士也有鬼迷心窍的时候。”
他将额头抵在莱啸的额头上,双眸闪亮亮地道:“你是神经错乱,我是鬼迷心窍,做点出格的事情,理所应当。”
莱啸:“我发现,你特别擅长歪理。”
焰朵:“正经的道理,你比我懂得多,我说不过你。”
“所以你就另辟蹊径?”
焰朵:“嗯,你不会揍我吧?”
莱啸回望着他摄人心魄的美眸,也笑了起来:“先欠着。”
焰朵:“中校,你不能总冲我笑,不然我这鬼迷心窍的毛病,怕是无法根治。”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油嘴滑舌?”
焰朵:“没有。”
“真的?”
焰朵认真地想了想:“真没有。”
能跟他说上话的,不是求饶,就是叫嚣。
焰朵:“你不喜欢油嘴滑舌?”
莱啸:“说实话,没人敢跟我油嘴滑舌。”
身边接触的异性,不是上司就是下属,交往过的男士们,也没有喜欢说花话的类型。
焰朵笑了笑:“我脸皮厚,胆子也大,还很抗揍。”
莱啸:“你确实很抗揍。”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之前对战的事情,对望一眼,都笑了起来。
焰朵:“你把那个带刺的东西给我瞧瞧。”
莱啸从腰包里掏出荆棘带,焰朵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干笑了一声,才接了过来。
“你看看,这上面的红色痕迹,是不是揍我的时候留下的?”
莱啸:“……应该不是,揍你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荆棘带上的金属刺与金属钩相互交错,黏着不少碎肉,已经被风沙吹干了,留下深红浅红的印记。
焰朵摸了摸上面的金属钩,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还真是命大。”
莱啸:“你的爆炸也不容小觑。”她抬起左手,在焰朵面前晃了晃:“这只手,动起来还是会痛。”
焰朵把荆棘带放在一边,抓过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掌心。
莱啸:“没事,我下手也没留情就是了。”
焰朵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于是说道:“在军舰上的时候……”
莱啸:“嗯?”
“就是我生理纾解那一次,你说手型都是统一的,是不是骗我?”
莱啸斜睨了他一眼:“你要庆幸,我给你的是男人的手部模型,而不是别的东西。”
焰朵:“……还有什么?”
莱啸:“你不会想知道的。”
看不见时间的进度,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