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2)

南佳县主:“嗯,她们早就有迹可循,去年宴请的时候,我见魏大人把人直接抱走了,当时就觉得有古怪。”

秦悠也道:“是,薛齐光曾说,他就多说了几句话,魏大人差一点把他给灭了。”

庄晓仪则没见过魏临,只听她们说,就觉得此人占有欲极强,不仅未这位未来小姑子感到担忧。

沈云簌的小院子,拥簇的人越来越多,巷子外已经是水泄不通。

对于镇北侯府这新郎官,大伙都想瞧上一眼,虽然没见过面,却早有耳闻。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魏临在与狄国交战期间,把狄国军队打片甲不留,单挑赢过狄国的第一勇士,给大燕挣了不少的脸面,如今边关安稳,少不了魏临的功劳,除此之外,在京都大理寺任职期间的功绩也十分卓越,只是不知何时,关于他的一些不好的传闻出来,有说他不近女色的,有说他是大燕的最狠的酷吏,为人心狠手辣。

但从今日起,不近女色已经不攻自破了。

这厢房内,沈云簌已经打扮妥当,头戴凤冠,面似芙蓉,平日里见惯了沈云簌淡妆的样子,今日这般华丽的装扮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这时,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原来是迎亲的队伍抵达了琉璃巷。

众人纷纷出了房,看一看外面的新郎官,魏临一袭红色婚袍,黑发由镶着红宝石的金冠束起,身姿挺拔,站在众人中也是格外的亮眼。

进入小院子时,魏临被几个朝堂上的同僚拦住,平日里此人不敢得罪,但今日大婚,机会难得,必是要想办法刁难一番,才能放人进去。

而魏临身边的人皆是文韬武略的都有,都不用他作答,一一化解。

末了魏临做了一首催妆诗,一首过后这些人还不甘心,又要对对子。

长易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直接开出一条路来。

而沈云簌这边到的林嬷嬷早就打点好,不许姑娘们为难魏临,说他们家的世子娶妻不易,不能因此耽误了吉时。

虽然没有拦他,但利市钱还是要给的,茶酒司互念诗词,催请新人出阁。

沈云簌由着媒婆牵引着来到前院,与魏临一起拜别父兄。

沈弘之坐在上首,细声慢语的叮嘱沈云簌在夫家应当怎样行,沈云簌听得出,沈弘之的语气与平日里不同。

她也明白,既出了这个门,她以后就是别家的人,对于父亲,自当有万般不舍。

她手执喜扇出了厅堂的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弘之强颜欢笑,冲她摆了摆手。

沈云簌和魏临在众人拥簇中,出了沈府,厅堂门前的人少了很多,沈弘之靠在椅子上掩面哭泣。

沈时尧打发周围的人出去,父亲最讲究体面,也不愿意让人见到他脆弱的样子。

沈云簌上了轿子,辞别了父兄她的心情本就有些沉重,但听轿夫口念诗词,要讨利市酒钱,不给不起轿子,轿子顿时外变的十分热闹,她的情绪也稍稍好转些。

沈云簌的嫁妆也是琉璃巷津津乐道的话题,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那份奁仪录有人曾看见过,十分厚重,必定不是虚抬。

这份嫁妆,有父亲积攒的一些,有母亲生前留给她的,还有魏临送来的聘礼,以及陛下赏赐的那一份,以往的人不知道,但沈云簌身家阔绰的事遮挡不住了。

十里红妆,从街头排到街尾。

魏临一向低调,但今日娶妻,他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比原本定的路线多绕了四条街。

街道茶楼的窗子处,谢岐站在那里,看着花轿从街上经过。

身后的刘弓不明白,谢岐丢下一堆未处理的事情,来到这茶楼里看人成婚,得知花轿里坐的是沈家姑娘,才知自家主子并没有真的放下。

“殿下,事已至此,您想开一些。”

“孤已经想开了,只是来沾沾喜气。”

而茶楼斜对面,是咬牙切齿的郑成均,自家女儿被流放,她们却欢欢喜喜的成婚,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可魏临在朝中的地位只增不减,而他除了一个削了的爵位,什么也没有了。

他不信魏临一点错处都没有,愤愤不平的说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魏临偿还我的痛处。”

姻亲的队伍走了半个京城,来到镇北侯府。

沈云簌下了轿子,京都有个拦门的习俗,女方进入男方家,街坊四邻会拦门讨要吉利钱,不给不让进。

但今日是魏临娶妻,未有人敢上前拦门,这吉利钱还是要给的,长易给大伙分发出去。

沈云簌被魏临一路牵引着来到正堂,拜堂后,又一路引着她去了北院,原以为仪式已经结束,回到洞房才知,还有一些仪俗未完成。

共饮合卺酒,要一边饮酒,一边听着喜娘的唱词,饮了酒后,还要同吃一块肉,寓意是同吃一块肉,富贵不断头,撒帐后,在众人哄笑声中,礼仪终于结束。

魏临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喜床上的两人并排而坐。

魏临转脸去看沈云簌时,她又把喜扇挡在面前,魏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魏临的妻子,别挡着了,让为夫好好看看你。”

沈云簌整张脸通红通红的,方才饮合衾酒的情绪还未下来,她手中的喜扇被魏临抽走。

方才人多,魏临也未仔细看沈云簌,她戴着凤冠身着嫁衣的时美的动人心魄。

被魏临这么一直瞧着,沈云簌有些不自在,转过脸时,被魏临制止:“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沈云簌低头浅笑:“表哥,往后每日里都能看的,要不你去忙吧。”

沈云簌头上这一顶凤冠很有分量,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压在她的头上。

魏临凑近了一些,慢调丝缕的把凤冠取下来,靠近之时,温热的呼吸也随之过来,沈云簌不由的抓紧了床上的被褥。

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知道魏临还要做什么,也没打算逃避。

只是下一刻,魏临托着他的凤冠来到妆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