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漫漫睡得很沉,连阮阅来了都没察觉。
阮阅刚进门就看到路长易坐在床边,他愣了一下,震惊看着自家尊上。
路长易看过来的时候,他立马收起那些复杂的情绪,走到路长易面前,低声喊了一声:“尊上。”
路长易缓声问:“如何?”
“都准备好了。”
路长易点头,见阮阅还不走,抬眸问:“还有事?”
阮阅摇头,欲言又止看看路长易,他正想看床上的茶漫漫,路长易微微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再次问:“有事?”
察觉到路长易语气里的不悦,阮阅安分收回视线:“没有,属下告退。”
说完阮阅忙不迭离开了屋子,甚至还贴心把门关上。
阮阅的表情十分精彩,嘀咕说:“还说没什么。”
他刚刚想看茶漫漫一眼都不给他看,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他们俩真的没有什么。
阮阅腹诽了一会儿,老实离开了院子,他可不想继续在这里待着,万一路长易觉得他碍眼,又给他找一些活干怎么办?
虽然他一直相信他尊上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但是现在可不一定了,路长易对茶漫漫的改变,他可都看在眼里的。
茶漫漫第二天是被惊醒的,她惊醒的第一件事要去找身边的人,结果刚抬眼就和路长易对视上。
悬着的心放下又提起,茶漫漫呐呐说:“你没走啊……”
路长易低头,茶漫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正牢牢抓着他。
茶漫漫:“……”
茶漫漫尴尬说:“是我不让你走?”
路长易问:“怕黑?”
茶漫漫怎么可能怕黑,她在万丈宗的时候,晚上都是摸黑过的。
不过如果不是怕黑的话,那她为什么要拉着不让他走?
茶漫漫违心点头:“有点。”
路长易凝神看她,茶漫漫被看得不自在,小声问:“怎么了?”
她正担心路长易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却听路长易问:“因为我才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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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漫漫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路长易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是因为他才怕黑呢?
路长易见茶漫漫这模样,放轻声音,似乎是担心吓到茶漫漫一样。
“我关你,只是气不过。”
听到这里茶漫漫总是明白路长易在说什么呢,路长易觉得他会怕黑,是因为之前他把他关在黑屋子里,所以现在才会怕黑。
可是茶漫漫根本就不怕黑,虽然被路长易关的时候很难过,觉得自己快难过死了,但是那不也过来了?
况且是她有错在先,茶漫漫立马善解人意说:“是我有错在先,不是你的错。”
路长易看着她,认真说:“你听话就什么事都没。”
茶漫漫下意识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让你生气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背叛谁都不会背叛你。”
说完这话,茶漫漫想起她刚刚和夏书仪说的话。
那不相当于背叛路长易了吗?
茶漫漫有些心虚,她安慰自己是现在发誓,过去的事都算不得数。
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毕竟她确实又在一次背叛的路长易,她只能在心里祈祷路长易永远不要发现这件事。
只要她不说出来,这事应该不会被知道。
夏书仪不知道她身份,更不会暴露是她说出去的话。
路长易满意点头,脸上带着浅笑。
他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冷冰冰的雪霜似是融化,春意拂面而来,茶漫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路长易问:“怎么了?”
茶漫漫:“你为什么不多笑笑。”
路长易:“没事为何要笑?”
茶漫漫一本正经说:“你笑起来好看,你对别人笑,愿意相信你的人也会多很多。”
路长易嗤笑一声说:“要那么多人相信有什么用?我只想让我相信的人相信我说的话就够了。”
茶漫漫同意说:“那也是。”
路长易又问:“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