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又道:“文殊,你也去帮忙吧,我看那位杨兄有些本事,再加上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anben。”
白正珂面色难色,道:“公子爷,我去了,你的安全”
“无妨,有端木大侠在,我不会有事的。”
白正珂望了端木长风一眼,沉声道:“那我就去了,公子爷,你千万要小心。”
一声冷笑,一直默然无语的端木长风终于是开了口。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哥哥,好一个仁心豪情妹妹,一唱一喝,当真是绝配啊!也罢,算我服了你们。”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已然离桌,却听咔嚓一声,那块刚换上去的门板又被一脚踹烂,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白影晃动,端木长风已消失不见。
李灵嘴角微露笑意,遂道:“文殊,你也不用去了,他肯出手,丰宁县算是躲过了一劫。”
月如却是惊愕不已的指着那破门,道:“哥哥,那那是他干的吗?”
李灵嘿嘿一笑,道:“当然是他,中原第一剑,汴京大侠可不是白吃的,月如,你就安心坐在这里喝茶吧。”
月如半信半疑,坐在那里怔怔的出神。
这可苦了那掌柜的,心疼的摸着他那个破门,欲哭无泪的说道:“要去送死也说句话啊,何必非得踹我的门板,这可都是钱呀。”
二旺劝道:“掌柜地。不就是块门板嘛,刚才那公子不还赏了你一片金叶”
“呸——,你懂什么,门板就不是钱了吗?傻子才会嫌钱多。”
“是是,我傻,我傻行了吧。”
“那还不快去再换上块门板,傻站着干什么?”
那两人一言一语。却把一旁发愣的月如给逗笑了,她低声向李灵道:“哥哥。你看那两人,真是有趣的紧。”
李灵一笑,道:“外边的事,那才是真正的有趣。”
低矮的城墙挡不住辽人的冲击,城门破,百余铁骑冲出城内,丰宁五百官民且战且退。一直被逼到了县衙附近,死伤惨重,力战不敌,城陷只是时间地问题。
丰宁县令许友贞乃一介书生,并非武人出身,然当此之际却临危不惧,手持长剑立于县衙门口,督促军民死战不退。
虽然有力战不屈的精神。但打仗这回事,靠地还是实力,辽人百余精锐骑兵,凶悍无比,岂是易与之辈!战马一冲,大刀一舞。将丰宁县这些官民混杂的乌合之众杀得节节败退,无论许友贞如何督战,败局终究是无法挽回。
都尉向平浑身浴血,提着大刀奔到县衙门口,冲着县令许友贞嚷道:“许大人,我看是顶不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属下护着你弃城撤吧。”
许友贞瞪了他一眼,喝道:“胡说八道。你我身为大周官吏。唯有死战保民,安有弃民不顾。逃之夭夭之理!”
向平脸色铁青,急切的说道:“大人,咱们战到这个份上,对大周已算尽了全力,眼下败局已定,非人力所可挽回,咱们也该为自己想想呀,大人,还是撤吧。”
“谁敢撤,本官当以军法处置,定斩不饶!”
许友贞长剑提起,横于眼前,虽然那握剑的书生之手有些颤抖,但他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决然刚毅。
向平无奈,一声长叹,又提剑杀向战团。
街边的屋顶上,杨延汉负手而立,凝视着街道上惨烈地厮杀,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凝视着丰宁的军民们被蹂躏。
那眼神中流露着不忍,却又有几分犹豫,不似他奔出白记茶馆时那般豪气冲天。
眨眼之间,又有几名周人被砍倒于马上,惨叫之声,飞溅的鲜血,映入眼中,化为了无限的愤慨。
他不再犹豫,一声沉重的叹息,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黑布,蒙上了半边脸庞,
接着缓缓的取下了背上的包裹,翻开黑布,两根泛着寒光地黝黑铁棍呈现眼前,那是一柄拆成了两截的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