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屋子里最后的光源也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微弱的从窗帘缝隙里透过的一缕月光。
这不是闻时屿头一次注视着纪沅那双漂亮的手了,他的手指白嫩颀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腕骨突出,显得十分秀气。可手腕没有那么细,却也不粗,青筋绷起时带着很强的力量感。
比赛时即便是身体已经即将脱力,这双手却依旧准确无误又稳定的把球传到任何一个地方,对手有丝毫懈怠,都会成为他致胜的关键。
没人会不清楚,作为一个二传,那双手会有多么金贵。
纪沅只觉得手心好烫,手腕也有点酸,周围漆黑一片,甚至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逐渐加重的性感喘息,和黏腻的水声,不绝于耳。
空气中蒸腾着令人致幻的暧昧因子,感官都逐渐放大,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喜悦。坦诚相见时无法显露的欲望和失态,此时的黑暗便促使其更加肆意了,像一片巨大的黑洞,最终将所有理智吞噬殆尽。
好不容易结束了,可闻时屿还是没松开抱着他的手,纪沅抬起头,感受到对方的那双大手顺势而下,握住了他的腰,他听见了闻时屿用慵懒而沙哑的嗓音说,“不用我帮你么?”
“纪老师,你教我的,我可都学会了。”
纪沅没印象昨天折腾到多晚,只记得最后两个人的澡又全都白洗了,重新洗完后相拥而眠。
明天就开始要录节目了,选手们陆续也都回来了,等他们洗漱完准备出来吃饭,却正巧撞见了宋祁杨和沈越宴。
看他们两个人一起出来,宋祁杨好像很惊讶,“你俩昨天一起睡的?”
“嗯。”纪沅跟他打了声招呼,也没否认。
比起他和闻时屿,这两个人在一起才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吧?
宋祁杨犹豫地点点头,虽然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可他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沈越宴是今天凌晨的飞机,落地之后给纪沅发了消息,这个时候他没回去补觉,怎么和宋祁杨在一起?
沈越宴看见纪沅和闻时屿从同一间屋子里出来,一点没惊讶,倒是对宋祁杨的大惊小怪感到十分无言。
纪沅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微妙关系,却也心照不宣的没多说。
几个人去餐厅吃过饭,便一起去训练场,自主训练自由度高,纪沅叫了沈越宴一起练对垫球,还能抽出空档闲聊,“新歌什么时候发?”
“明天发。”沈越宴回答,他刚要接着说点什么,宋祁杨这时候朝着边走过来,递来两瓶水,笑嘻嘻地和纪沅搭话,“小纪,你们闲不闲啊,能帮我托几个球吗?”
纪沅却先看了沈越晏一眼,复而才笑着说:“不好意思,手腕有点疼,要不你去问问叶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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