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光是绑架,≈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盗墓和走私都不是什么轻罪,已经无路可退了。
“看你表现,机会只有一次。”霍无归很清楚,越是轻易许诺,犯人就越会刻意留底,等进了号子再一点点抖出来换减刑。
“我只知道他一眼就能看出文物的真假和价值,海沧这二十多年经他手走私的文物数不胜数,因为瞒天过海的手法,道上都叫他魔术师。”贾富仁垂着头,喘了口气,“他有个叫马戏团的走私组织,手下有好几个东南亚杀手,我亲眼见过他们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血染红了一大片江。”
霍无归皱了皱眉:“所以当年你不敢救人,是因为怕也被丢进湄沧江?”
“我是真的怕。”贾富仁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脸色苍白道,“从福利院出来以后,我吓得要死,老老实实做了几年古董生意。”
贾富仁越说越激动:“谁知道几年前,魔术师又联系上了我!他要我帮他收购文物,单子一单比一单大,直到上个月,他开了一张八百万的单子。”
霍无归嗤笑道:“然后他跑了?”
“不,他没跑。”贾富仁叹了口气,缓缓道,“是卢洋,他卖给我的所有货都是假的,魔术师拒收了这笔订单,我八百万全打了水漂,只拿到一堆假瓶瓶罐罐!”
“老子现在什么都没了!”贾富仁试图一头狠狠撞向审讯桌,却被审讯椅约束,脸上的横肉颤动了几下,最终放弃般低声咒骂了一句,“都怪卢洋那个老东西!”
隔离门打开,霍无归走向单向镜的另一头。
监控室里只有王胜利一个人,见霍无归进来,他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放下。”
霍无归死死盯着他苍老的眼角,紧攥的手指近乎发白,许久才开口道:“我记得你们告诉过我,当年绑匪和除我以外的人质都死于火灾,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东西在骗我。”
监控室内,静默的对峙将一老一少拉向了两个极端。
王胜利看着面前个头已经超过自己的俊朗青年,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和管局从来都只想保护你。”
“们。”王胜利说完后阖上眼,默默在心里加了个字。
两人对视片刻,霍无归紧咬着犬齿,防备的目光毫无遮掩。
安静到极致的审讯室里,他猝然开口:“保护?为了抓罪犯现行延误救援,导致人质下落不明,这就叫保护吗?”
说罢,他猝然回头,大步流星拉开审讯室的门。
“砰——”
刚拐进走廊的简沉被关门声吓了一跳,略有疑惑地看向霍无归:“霍队?您消消气,我不该给您胡乱写备注,也不该在警局门口看受害者家属殴打您还发呆。”
疲惫让他原本的内双变得更窄,看起来更有一种丹凤眼般的味道。
他薄唇轻轻抿起的时候,霍无归才发觉这人下唇边有颗小痣,除非抿唇否则平时极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