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人什么样?反正不是我们一开始的样子吧!”程泊寒语气很冷,没有发现文乐知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只一味沉浸在文乐知要离开一个月却一点风声也不肯透露的愤怒中,“文乐知,你是想说这个吗?”
反正他们的开始太恶劣,文乐知现在、将来甚至永远都会想起这段不堪的过去,然后给程泊寒打上一个强取豪夺的标签。程泊寒想,你看,他现在已经开始对比别人的婚姻了。你看,他很快就会发现别的任何人都要比我好。你看,他说过好好陪着我以后会喜欢我,也要成为一句空话了。
“我没有这么说。”文乐知说。
“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我只想好好给你过个生日,然后再跟你说这件事。”文乐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他明明已经处处小心翼翼了。
然而程泊寒在爱情和婚姻中是一个武断专行的人,他总是能绕开事情浅显的表层真相,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并把人心往恶了想。
“是因为想离开一个月,所以才刻意做这些?”
蛋糕、礼物、拥抱,都是为了要离开而准备的手段?
“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啊?” 文乐知捂住眼睛,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和失望。
“讲道理?” 程泊寒嗤笑一声,“我要是讲道理,现在睡在你旁边的就是别人!”
文乐知觉得手心在发抖,脚也很软。他扶了一下门框,彻底说不出话来。
“好。”程泊寒说,“想去就去吧。”
说完这句话,他站直身体大步走过来,从文乐知身边走过去,因为速度过快甚至撞到了文乐知的肩膀。
文乐知用胳膊撑了一下墙才站稳身子,随后便听见大门传来关合的一声巨响。
盼望已久的33岁生日,不欢而散。
随后几天,程泊寒没再回过家。文乐知先服软,试着给他发信息,问他“吃了吗、睡了吗、工作累不累、什么时候回家”这类琐碎的问题,程泊寒都没有回复。
文乐知叹口气,垂下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发呆,他明天就要出发了,还不知道他们这场冷战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古墓发掘地在西北一个偏僻的村庄,从元洲过去要飞三个小时,然后转乘大巴和当地交通,折腾一天才能到。他这一走,没打算中途再出来。程泊寒忙成那样,也不可能抽时间去看他——况且就算不忙,程泊寒也未必会拉下脸来去找他——所以文乐知不想把这场冷战结束在一个月等他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