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了蹭凉薯的手,比闵傅正常多了。
凉薯冷笑:“我一个残废,能跑过你们?”
残废两个字无情地刺破两人的血肉,直至心脏。
他们眼底的痛苦浮现,几乎就要妥协。
闵傅擦完药,垂眸看向凉薯的腿:“别这样说。”
方乐寒低声说:“对不起。”
凉薯心想这样下去不行:“不让我走,可以,那至少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闵傅直视他,“答应我,听完后,你不会讨厌我们,好不好?”向他讨一个承诺。
凉薯小幅度点了一下头。
或许需要勇气, 又或者心中还存在着不确定。
他们虽然安心了一些,却还是攥紧凉薯的手腕。
凉薯:“……”
他不跑,肯定不跑。
任务还在这儿了, 跑什么?
闵傅在他手腕上凸起的骨头上摩挲, 像是在思考该从哪里说起。
他缓缓开口:“听起来可能有些魔幻,我们原本是一个人。”
凉薯默许了闵傅的动作。
接着听到闵傅的话,惊呆。
闵傅继续说:“在你死后的一个月,我突然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就出现了方乐寒。”
“他看起来就像我的某一面。”说到这里,他看向凉薯, “对你不好, 让你难过的那一面。”
方乐寒抓紧凉薯, 没有出声。
但他的手轻微地颤抖,代表他的情绪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闵傅拿出一把小刀, 毫不犹豫地在手腕上割出一道口子。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顺着刀刃往下滴落。
他神色平静, 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只要我受伤, 他也会。”
刀子哪儿来的?
凉薯根本来不及阻止,闵傅就划伤了。
请不要这样动不动就来一刀, 很吓人。
对了, 刚才看到桌上有药来着。
他赶紧拿过来递给闵傅:“止血。”
闵傅总算笑了一下。
拿起药, 拧开盖子, 倒在伤口上。
凉薯看着就疼。
他转过头,发现方乐寒的手臂上凭空出现一道伤口。
“你也止血。”
血不要钱吗?
失血容易, 补血很难。
怎么都不会算账呢?
方乐寒受宠若惊:“不用, 他止血后我就不会流了。”
这么神奇?
凉薯回头,闵傅伤口上的血渐渐止住了。
他又去看方乐寒, 果然,也停止了。
闵傅好似想起了痛苦的回忆。
力道倏地加重,惹得凉薯低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