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峪白想起沈青家里的那只希诺玻璃杯。
他派人去调查过那天和沈青一起出差的人,蓝禾的总经理秦佑辉。
发现姓秦的跟他老婆在一年前离了婚,他们之间没有孩子也没有需要照顾的老人,可每月他还是会给前妻支付高额的赡养费。
更可疑的是秦佑辉在离婚后的一年时间里,他身边接触的大都是男性,现在又高调的给沈青升职加薪。
周峪白已经敢肯定,姓秦的带沈青进蓝禾目的不纯,他存着别的心思。
一想到他们每天还要见面,周峪白就浑身难受,就好像他珍视的东西马上就要被人抢走一样。
“兴北市还有其他的建筑公司,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沈逸对他轻易说出想要自己离开蓝禾的事,感到十分的生气,“周峪白,在哪做什么是我的事,我不是你的扯线木偶,更不是你的玩具。”
沈逸推开车门,毫不留情的指责他做的那些事,“你喜欢玩掌控人的游戏,找别人去,我没功夫陪你。”
说完后,沈逸头也不回的打车离开了。
就连周峪白一遍接着一遍给他打去的电话,也没再接。
回到家的沈逸给秦佑辉打去了电话,接到他电话的秦佑辉并不意外。
“你是因为今天发布的任职通知吧。”
“秦总,我来公司的时间太短,这样的安排不合适。”沈逸没有绕弯子,直接说出他的想法。
秦佑辉在电话那端短暂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但社会关系有时候也是一种能力。”
沈逸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华晖公司的周总。”
“他只是希望你得到该有的待遇,今后才能和我们蓝禾更好的合作。”
站在秦佑辉管理蓝禾的角度,他的做法无可厚非。
“沈逸,我们没必要跟钱过不去,除非生活不需要我们考虑钱的问题。”
“……”
沈逸对秦佑辉的话无法反驳,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气愤一文不值。
生活的现实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它逼着你不得不去妥协,沈逸现在没有办法硬气的说出辞职二字,因为他需要工作需要赚钱,不然之后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电话里短暂地安静片刻,秦佑辉带着点哄人的语气再次开口:“沈逸,你不要想那么多,做好你自己分内之事就可以。”
“我知道,打扰你了秦总。”
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的沈逸心头涌入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