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觉也颇为新奇,现在就算想再要联系范雎,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了,连关于白霜的所有疑问,范雎都告诉了他。
范雎是他哥从小到大的朋友,仅此而已。
就像是人生的一个插曲。
周宥摇了摇头,我没事找他干什么,从第一次认识范雎,这人眼里就从未正眼看过他。
再说后面发生的事情现在也解释清楚了,都是白霜感染的原因,不受控制,从未有过自愿或者有那么一丁点的想法的原因。
等周宥回去后,沈束和肖耀刚刚醒来,沈束正激动地讲着第二扇门内发生的事情:“鬼哥就这么一把拧掉了那女人的脑袋,当时所有人都在尖叫,有人尿都给吓出来了,就像门内的世界中,我鬼哥才是boss……”
周宥心道,沈束还不知道范雎就是鬼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不好透露什么。
他奇怪的是,那个高冷地让人很难靠近的范雎,居然会有这么凶悍的一面,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还以为只会一副高冷地对待所有人。
周宥摇了摇头,或许每个人都不能用某一个固定的印象来定义吧,就像他根本不了解真正的范雎。
这时,或许是他们这太吵闹,隔壁房间的周浩走了过来。
周浩看了看几个莫名激动的人,然后对周宥道:“对了,范雎回来,以后不用再找了。”
说完,又对沈束和肖耀
道:“范雎问了我你们的联系方式,我将你们的社交账号推给了他。”
沈束和肖耀有些愣,他们和这个范雎也不熟,加他们好友干什么?
周宥不知道为什么皱了一下眉,应该是因为沈束和肖耀会被拖进门内世界的原因,范雎加他们应该是准备以后带他们过门。
也就是说,他和范雎联系断开了,而沈束和肖耀和范雎的联系开始了。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吧,聚聚散散,他和范雎若不是因为意外,一生肯定也说不上几句话,互相看不上眼,然后毫无交际。
感觉……怪怪的。
闷闷的。
每个人都回归到了自己的本来的生活中。
……
范雎开始找工作,但遗迹学这门专业还真不好就业。
当初因为爱好而选择的专业,如今看来未必就有前途。
邯郸城中,范雎的房门也长期地关上了,对所有人声称他在闭门研究学问。
赵政每天抱着照骨镜,可怜巴巴的,情绪也开始变得不怎么稳定,这么小的小孩是很敏感的,他或许察觉到了范雎和以往的区别。
还好范雎给赵政找了点任务,让赵政死死地看守着那块黑石,别被它跑了。
赵政现在恨不得每天用跟绳子将黑石牵着遛。
为了让赵政感觉不到其中的变化,范雎倒是每天给赵政买一点新奇的玩意,什么玩具挖挖机,萝卜刀,橡胶泥,小孩玩的倒是多了一大堆,都被赵政收在了他的百宝箱里面,时不时拿出来在褚太平和晋澜面前炫耀炫耀。
唯一不好的是,这些小孩的玩具买多了,也不便宜。
范雎虽然离开了邯郸,但范雎的名声却越来越大,他有了一个“纸公”的称号,因为造纸。
范雎将造纸的流程一条一条的整理了出来,并用赵文写下,让赵政直接交给了公子丹他们,让他们帮着造纸卖纸。
公子丹等激动得无以复加,因为纸张这种东西太好了,能改变一个时代,范雎不仅仅不避开他们,还直接将方法都教给了他们,每一个步骤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且还直接给了他们“实习”动手的机会。
每天都在帮范雎造纸卖纸,。
打死
都不愿意购买秦人东西的赵人破了例,纸得到了邯郸城的认可,就是每天的产量还是太少,根本无法满足邯郸人的使用。
还有一点让赵国人郁闷的是,其他诸国都学会了纸张的制作,唯有他们赵国不会。
问褚天平和晋澜吧,两小孩年龄又太小,一问他们就答,煮树皮煮树根,熬草木灰,根本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问得急了,就哭得汪汪的。
这两小孩现在看见大人就躲。
于此同时,公子熊的麦子也长得膝盖高了,看上去绿意盎然,让公子熊将他们院子的墙都加高了一点,十分担心别人偷看。
一天又激动又兴奋又紧张。
还有公子安,现在让人在邯郸城外到处跑,他在踩点,看看哪些地方等春天的时候花开得旺盛,他准备采集来染布。
花朵的色素是最容易提炼的,也是古法染布最常用的原料。
范雎有时候也会整理一些他们阶段遇到的问题的答案,写成赵文,让赵政转交给他们。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秦刺客组织的消息终于传递回了咸阳。
一开始,秦国那些大臣也只是怪异,他们什么时候派遣了一个名叫范雎的使臣去赵国了?
定是个假的,以他们和赵国如今的关系,派遣一个使臣去赵国还不得被对方斩掉一颗脑袋,没人会去自取屈辱。
也不知道哪个没脑子的,冒充谁不好,偏偏在赵国邯郸冒充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