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清想了想:“她之前应该是在家里帮忙干活。”他懊恼地发现自己似乎对她不够了解。
苏爱民有些疑惑,他对象没上班难道是他带出来的学生?他又把想法抛了出去, 说不定是被家人娇宠长大的闺女, 就算是学生只要没道德层面的错误也不是不能接受。
况且他们这个职位带的学生最低都是研究生学历,早就到了符合结婚的年龄, 虽然年龄差了点,自由恋爱又没问题。
“有机会咱们两家坐在一起吃个饭,我爱人厨艺还行,你爱人厨艺怎么样?”
季惟清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她做饭很好吃,给你消毒的药酒也是她自己泡的。”
苏爱民从背包里掏出来空酒瓶。
“这是我的救命酒,多亏了你带上这瓶酒上山,你们夫妻俩是我的救命恩人。”
季惟清收敛笑意:“即便没有这瓶酒你也不会出事,不用放在心上。”
苏爱民抬手:“咱们这个条件想找一瓶酒可不容易,多亏了你!”他的伤口处理及时才没有发脓恶化,也多亏药酒没有因为脑震荡耽误大家的进度。
“不多说,以后咱们要是一起共事我罩着你,别的不说,师兄我人脉广着呢。”
他比季惟清年龄大,称得上一句师兄。
季惟清态度不卑不亢:“谢谢师兄。”
……
客厅的电风扇转着笨重的脑袋,驱散了夏季的炎热。
“八八六十四,□□七十六…哎呀,你怎么又打我?”
陈学仁捂着脑袋,满脸写着控诉。
宋时夏拿着教棍:“背错了,这就是你背了两天的乘法口诀表?要不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阳阳背了多久?”
陈学仁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他脑子好我脑子笨,我就是不如他。”
“继续背,今天背完明天你能蹭他们一口蛋糕,背不完就在边上看着吧。”
宋时夏真心想不明白,幼儿园小朋友都能学一年级的课程了,这俩五年级小学生的实际水平在三年级,也不知道考试是怎么把他们混上来的。
她问他们考试的时候是怎么计算的数学算术题,他们说是用手指掰着算,或者在纸上画小木棍。
宋时夏只能表示很佩服他们,难怪考试能考出来零分,一道加减乘除的数学题估计能从开考算到收卷。
至于他俩的语文也就稍微好一点点,起码能认得几个字,就是错字很多。估计是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也不想折磨自己,作文只要写了字就给了他们几分。
自从经历过警察叔叔的批评教育,宋时夏没再听到他俩欺负小孩的消息。就连小家伙们都说他们俩怪怪的,一问才知道是不做坏事所以看着很怪。
看吧,坏人从良总是让人这么不习惯,宋时夏也很不习惯。
这两天谢娆总会过来串门写作业,她好不容易有比她年龄大的孩子一起写作业,谢娆可高兴了。
陈学仁终于愿意支棱起来,因为他比谢娆年级高,谢娆问他的题他却不会。
好在谢娆只是疑惑,并没有发现他是个彻底的学渣。而且谢娆的学习成绩很好,她不懂的问题只有宋时夏能帮忙,所以并没有怀疑陈学仁。
宋时夏故意说反话:“你又何必呢?既然没有学习的脑子不如放弃吧。”
陈学仁不服气争论:“你还说带着我俩考上初中呢,这才几天你就要放弃了。”
宋时夏无奈摇头:“没办法,谁让你俩这么笨,你看我家孩子根本就不需要我操心,所以是谁的问题呢?”
陈学仁捂着耳朵,“哇啦哇啦”大声背诵乘法口诀。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他都已经背到8x8了,相信明天就能背完9x9,考上初中不就很快了嘛。
院子里传来谢娆的声音:“小夏姐姐我过来写作业啦!”
陈学仁立马住嘴,他掏出作业假装很认真的样子。
宋时夏忍住笑。
“来吧,今天有不会的题都可以请教陈学仁学长。”
谢娆被蒙在鼓里。
“可是我们老师给布置的题好难,陈学仁肯定不会,只有小夏姐姐会。”
陈学仁忙不迭点头。
“你们老师给你们出的都是初中生才能做的题,我是小学生不会做很正常。”
陈学民看了眼谢娆的本子,又看着自己空白的暑假作业,要是谢娆跟他同年级多好,他就能抄作业了。
谢娆看向他:“学民哥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开心呀。”
陈学民扯了扯嘴角编借口:“我们作业也超纲了,需要舅妈给我们指导一下。”
宋时夏都不想拆穿他们,五年级的作业有什么难度?
这个家里只有自己跟两个小家伙最诚实。
宋时夏从沙发起身:“你们写,我去喊弟弟们起床,他们午觉都睡两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