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夏见她闷闷不乐:“怎么了?”
“嫂子,我有个朋友”
宋时夏失笑,“嗯,我听着呢。”
季嫣然自暴自弃坦白自己被人表白的事,宋时夏第一反应是替她感到高兴。
“为什么要不开心,有人喜欢你说明你很优秀呀。”
季嫣然嘴角不自觉微扬:“其实被表白的一瞬间我懵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竟然有人暗恋我。”
她又变成闷闷不乐的语气:“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对他的印象就是每周一国旗下发言,成绩很好,我和他一点也不熟悉,我害怕。”
“那几位女同学总是起哄就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恨不得钻地缝里。”
宋时夏了然于心:“我明白了,我的建议是如果你想要试试谈恋爱,对他不排斥可以试着接触;假如你连对他的好奇都没有就果断拒绝吧。”
她逐字逐句分析:“你现在的心里想法很迷茫,你的高兴来源于被人表白而不是对他有好感,你又很苦恼被人起哄你俩都关系,是这样吗?”
季嫣然猛猛点头赞同,“就是这样!我觉得我不喜欢他,他太瘦了,还给我一种我哥的感觉,严肃不好相处,说不定以后是个老古板。”
宋时夏哭笑不得:“那位小伙子真可怜,书呆子大概都差不多,你哥只是外表严肃,灵魂很有趣的。”
季嫣然耸肩:“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我是不会找我哥那样的。小眼镜太瘦弱了,说不定还得我保护他,万一跟他开玩笑锤他一拳倒地上怎么办。”
宋时夏知道嫣然这段桃花大概是没戏了,首先外形方面就不合格。
“你不喜欢的话下次跟他把话说明白,一定要拒绝的果断不要让人留有幻想。”免得以后闹出什么事。
季嫣然乖乖受教:“嗯嗯,我明白。”
宋时夏中途改道去酒坊查了账本。
姚伯父想跟她合作,不过她只能保证每个月出十缸,也就是500毫升的瓶子每样一百瓶,她的精力不可能全放在酒坊。
她打了一瓶樱桃酒带回家,准备让季教授尝尝,大热天在家写论文也该喝点小酒歇歇。
季惟清穿着白衬衫坐在书桌前伏案办公,他额头带着细密的汗,宋时夏帮他打开风扇。
“你怎么热了不知道开风扇。”
他头也不抬:“腾不开时间,正卡在最关键的阶段。”
宋时夏把杯子放在桌上:“我给你带了点樱桃酒,只有几度不会醉,放在你手边了啊。”
季惟清疲惫抬头,揉了揉眉心:“让我抱一抱。”
宋时夏冲他扬了扬眉:“不是忙吗?”
“找不到头绪,中场休息。”
她后背靠在男人胸膛,说了自己可能要回家的事。
“还好提前让我妈把家里二楼装修了,不然让姚伯父住着浑身不舒坦。”
季惟清下巴搭在她肩上,
“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他的呼吸洒在她耳边。
宋时夏怕痒躲开:“不用,你在家有妈做饭,写论文能随时去图书馆和实验室找资料。我带着小家伙们去玩几天,我就是吉祥物,你要是去了更无聊。”
隔天一早,宋时夏带着亲戚们去买衣服最便宜划算的商场给她们每人买了一件短袖和凉鞋。
“真的不贵,下次来城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这次我招待不周,生怕你们下次不来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舅妈开口:“这次让你破费了,又是包车票还请吃饭给买衣服鞋子,我们下次哪好意思来。”
宋母笑着道:“都是一家人,这是时夏的心意,你们不收她总是乱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买完东西,宋时夏才跟母亲提到正事。
宋母抚着胸口:“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赶紧去看看火车站最近的火车票,咱们立马回。”
亲戚们见状急忙追问:“姐,咋的了?”
宋时夏向亲戚们解释了哥哥可能要订婚,众人不知道姚雪的家庭背景,不解宋母为何反应这么大,不过还是手脚麻利帮忙收拾行李。
她们心里松了口气,终于能回家了,进了城才发现还是种地舒坦,在城里耍的骨头都松了。
宋时夏给亲戚们买衣服加鞋子花了两百块钱,她不是冤大头才这么做,而是和季惟清还有哥哥商量过,大家都觉得可以这么做。
参加她升学宴的亲戚都是母亲和父亲的亲属,平日里都在正常往来,想让父母在村里过好日子,这一层关系都不能忘。她现在是花了钱,这些亲戚都明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以后家里要是需要帮忙肯定会第一时间上门。
铁观音
当天下午, 宋时夏就和父母还有亲戚们去买了火车票,哥哥跟姚伯父一起回。
宋时夏带了孩子,父亲帮她拎着行李箱, 两个小家伙这次被母亲带上出门开心极了。
她没有特地买卧铺,这么多亲戚自己搞特殊不太好, 而且小家伙精力旺盛根本坐不住。
一家人赶着时间回到村里, 来不及跟亲戚多说几句, 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儿子的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