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夏笑眯眯俯视着她讥讽道,
“我一根手指都没动,你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葛晴被宋时夏一瞬间凑近的说话语气吓到,她当场出了丑,脑袋埋进男友怀里呜呜哽咽,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可一根手指没碰她,”
宋时夏冲白秋瑞灿然一笑,
“白同学,我记得你高中成绩不怎么样吧?按理说应该被分流到中专才对,怎么考上大学了?真怪呀。”
葛晴探出脑袋,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她满脸疑惑,
“秋瑞,你们俩认识?”
宋时夏故意刺激葛晴,
“认识啊,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同班同学呢。”
宋时夏说话阴阳怪气,听在葛晴耳朵里就变了一种感觉。
她狐疑看向男友:“秋瑞,你怎么没跟我讲过你认识她?”
白秋瑞找了宋时夏很久,直到他几乎快要放弃,却从女友嘴里听到宋时夏的名字,他不敢确定是不是本人,怕期待又一次落空。
“我们俩不熟,宋同学基本不来学校上课。”
宋时夏笑了笑,
“让我猜一猜,白同学能考上大学不会靠的是岳父吧?”
白秋瑞没来得及撇清关系,葛晴挽着男友大声喊道,
“你猜对了,我爸一句话就能让秋瑞上大学。”
宋时夏笑呵呵道:“葛校长真厉害,真是虎父无犬子。”
葛晴没听出来讽刺,白秋瑞却难堪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你识相点,主动给我还是等着你们院领导找你谈话,我给你一晚上考虑时间。”
既然报了父亲大名,葛晴也不愿意伪装了。
“随便你。”宋时夏丢下这句话绕过他俩头也不回,丝毫不给葛校长一分面子。
宋时夏在家门口遇到了冯婶,对方推着自行车正要出门。
“冯婶,我跟你打听个人。”
冯婶放稳脚撑:“你说,我不一定认识。”
“咱学校有葛校长吗?”
冯婶想了一会儿:“葛校长?有这人的吧?你问这个干啥?不如去你家隔壁问老胡,他是学校老大,肯定认识。”
宋时夏被冯婶的称呼逗笑,
“胡校长是老大啊?”
“那可不,胡校长跟胡适是亲戚关系呢,老谢告诉我的,我不认识胡适,据说是个挺厉害的人。”
宋时夏倒是知道胡适,这一位在课本上出现过。
“我今天碰到一个叫葛晴的同学自称是葛校长的孩子,要让我在学校混不下去。”
冯婶一听乐了:“谁家倒霉孩子这么缺德啊?让胡校长知道了非得大发脾气不成,你要是在燕京大学都待不下去,季教授肯定也要走。”
宋时夏连忙解释:“个人行为咱们不上升学校,我觉得胡校长和燕京大学挺好,只是部分害群之马会毁了咱们学校的名誉。”
冯婶认同地点头:“你得好好跟胡校长反映,可千万不能让害群之马毁了学校的声誉,老谢还想在退休前升到你家季教授的级别呢。”
“谢教授肯定来得及,他的专业程度有目共睹。不用等退休,我觉得就在这几年时间。”
冯婶乐不可支:“哎呦,借你吉言,有你这话老谢肯定稳稳的。”
家里只有保姆在浇花,婆婆去学校接孩子放学。
保姆见到宋时夏:“宋同志,饭菜都在锅里热着。韩姨说今天带孩子们去图书馆,晚点才回来吃饭,让你到家先吃。”
宋时夏端了一小碟榨菜,榨菜是她闲来无事教婆婆腌制的,家里准备了一大坛子,这次季教授出差就被塞了一大瓶榨菜下饭。
婆婆做的是黄金虾仁炒饭。
她招呼保姆:“你吃了吗?没吃也坐下来吃点。”
保姆局促地笑道:“我中午饭吃得有点晚,等韩姨回来我跟孩子们一起吃。”
宋时夏知道保姆是想等大家都吃完后吃剩饭,每次劝说都不听,干脆由她去了。
“好,我吃完饭要去阁楼,没事不要打扰我。”
保姆感激不尽,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大善人,只需要打扫卫生整理花园接送孩子就能拿工钱,东家吃什么饭菜就给她吃什么,丝毫不把她当成下人。
宋时夏吃完饭回到阁楼,桌上摊着的计划书写好了公司名字,她和姚雪姐商议后决定叫“虞美人”。
晒伤膏到时候也要换一个阳春白雪的名字,小名还是叫晒伤膏通俗易懂,不过也得改改,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意晒伤这个问题,她觉得可以叫润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