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夏扬起声音回她:“婶,这你得去我家问,我爸妈今年正好给猪接生过,我俩可不懂接生。”
问话的大婶是故意为之。
她从陈家村嫁过来本就跟姓宋的不对付,只是单纯想为难宋家的高学历女婿,要是连养猪都不懂算什么大学教授!可惜她没成功,宋家的小闺女从小嘴巴就不饶人,长大后还是这么没礼貌。
她扛着锄头去地里除草,遇到人就说宋家养出来的小闺女表面上变好了实际还是没大没小,竟然敢跟她这个长辈顶嘴。
然而没有人赞同她的话。
“你可得了吧,人家宋家两个孩子赚了钱就给村里修路,你有本事别踩人家修的路。”
她说了一圈,口干舌燥都没人赞同她的观点,生气跺脚还一脚踩在锄头上,锄把砸在额头上瞬间鼓起来好大一个包。
宋时夏和季惟清带着孩子回家,又遇到了扛着锄头回家的大婶。
季源好奇地盯着她:“妈妈,那个奶奶额头上有好大的包。”
大婶恶狠狠瞪着季源:“小兔崽子你看什么呢!”
宋时夏眼神犀利盯着她:“婶,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至于上来就骂我家孩子吧?”
大婶被宋时夏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扛着锄头后退,
“凶凶什么凶,管好你家孩子,别整天盯着女人的脸看,万一以后养出个什么流氓。”
宋时夏拦着她:“婶子,你把话说清楚,我家孩子怎么你了,你说话这么难听。”
大婶丢掉锄头:“你家小兔崽子盯着我脸看,这就是流氓!”
季惟清刚站出来,突然冲来一个男人抓着妇女的头发就是两巴掌,又狠狠踹了两脚。
“臭娘们,就是你一天天在村里传别人坏话,我才回来就听人说你到处乱嚼舌根,我还不信治不了你!”
男人说着对宋时夏扬起笑脸,
“对不住啊时夏,是叔没看好你婶子,她就是欠收拾,等我回去抽她一顿就听话了。”
宋时夏心情复杂,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上来就是又踹又打,她还能说什么?
碧根果
宋时夏回家问了母亲才知道挨打的女人叫陈翠花, 经常喜欢在村口跟人说三道四,尤其喜欢挑拨离间。
“陈翠花她男人宋大山跟咱家沾亲带故,就是娶了个不安分的媳妇闹得家宅不宁。”
宋时夏叹气:“我还想跟她要说法, 平白无故骂我儿子,宋大山几巴掌打下去我都不好意思继续把话说完。”
宋母安慰女儿:“你一年回不了几次家, 就当耳旁风算了, 免得被她记恨到处在背后编排你。”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说的就是陈翠花这种人。
宋时夏多嘴问了一句:“陈翠花是陈家村的人吗?”
“是啊, 你认识的陈娇把陈翠花叫声姨婆呢。”
宋时夏若有所思,难怪她对陈翠花莫名不顺眼, 见到陈翠花的脸下意识反感, 原来是陈娇极品团的亲戚嫁出来了。
只是可怜了宋大山,原著里没出现过宋大山这号人物,但陈翠花身为极品亲戚经常出场被打脸, 背景板丈夫是个任劳任怨的农民, 最后忍不了跟陈翠花离婚了。
陈翠花在原著的乡村篇幅贡献了不少打脸情节,每次出现都会让人恨得牙痒痒。
只是没想到她跟自家沾上了点关系,还好不是直系亲戚, 不然要隔应死。
宋母叮嘱女儿:“宋大山跟咱家关系远, 不过平时都在一个村里,有时候在地里帮你爸挑过两担水,人还不错。你别被他打人吓到了, 陈翠花这张嘴没少给他惹麻烦。”
宋时夏没想插手别人的家事。
“妈,你放心吧, 我又不是嫉恶如仇的性子, 随便他们夫妻怎么闹都跟我没关系。”
宋母这才放下心:“没事不要去陈家村那边溜达,就在咱们大队转悠转悠得了。”
这半年宋家村和陈家村渐渐拉开差距, 陈家村的人想分一杯羹但又不愿意承认被宋家村压过一头。
究其原因是积怨已久。之前两个村子属于不同的生产大队,不是攀比劳动力就是攀比生产力。几年前土地改革让两个村子合并,然而积累几年的恩怨不是那么容易消除。
两边谁都不服谁,当初的竞争关系不是说和解就能解开。
导致现在年轻人关系不错,但长辈们互相敌视,村干部有意缓解两边的矛盾,次次都无济于事。
以往生产力超前的陈家村不知不觉被宋家村超越,他们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然而咽不下也没办法,谁让有出息的是宋家村的人,一个人发达了还不忘想着带着全村人挣钱,反观自己村子后继无人。
有些人拉不下面子,就干脆从别的地方想办法,比如把自家闺女嫁到宋家村,这也属于折中了。
宋秋生没想到找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吃饭都能被组个交朋友的局。
他商量完事情立即起身,
“看时间差不多了,家里等我开饭呢,我就先回去了。”
陈国壮连忙给妹妹使眼色,陈二丫含羞欲怯娇滴滴喊了一声宋哥哥。
宋秋生拍了拍陈国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