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道:“他不会拿臣怎么样的,当然,就算是他动了气,臣也不怕他。”
小皇帝点了点头,他同净夜说了好多大道理,最后说来说去,便绕了回来。
最后左不过是,阿罗将军的这个案子,净夜必须得接,也只有净夜敢接。
净夜是知道躲不过的,方才也不过是假意推脱。
这会儿,小皇帝已然下了旨意,净夜就只能跪地接旨了。
净夜出宫时,萧濯就站在宫道上等着。
周遭来往之人不少,萧濯刚看到净夜的影儿,就疾步走了过来。
随即,他也不顾净夜的惊呼,直接扛起人,就带到了马车上。
净夜上了马车,还一脸的惊魂未定,他忍不住小声问:“今日怎么这般猖狂?”
萧濯笑了:“这就忍不住了?以后猖狂的时候,还多着呢。”
净夜正欲对萧濯翻白眼,萧濯便抓过他的手,吻着他的手背,慢慢的,又将净夜的手指,含在嘴里……
净夜羞红了脸,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你这是干嘛啊,要在马车上?”
真是混账
萧濯没应声, 只是吻了净夜一会儿,才道:“我只是想接你回家而已,怎么就这么惊讶?”
回家?
听到这两个字眼, 净夜怔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哪是家啊?”
净夜听到萧濯说:“我们两个人都在的地方, 就是家。”
净夜现在没办法去摄政王府,只好叮嘱萧凛:“回玉王府。”
回去的路上, 净夜侧首问道:“王爷大张旗鼓地跑到宫道上来接我, 就是想要旁人都看到我们?”
萧濯摇头:“非也, 我就是单纯想早点见到你,至于旁人怎么想, 我已经不想理会了。”
萧濯没开口问,净夜还是主动提了:“皇上已经下旨,让我督办阿罗这个案子。我其实对金朝律法并不熟悉, 我想问问王爷,阿罗这事, 若是调查清楚之后, 按最重的刑罚, 该如何判?”
萧濯正色道:“往大了说,这是欺君之罪, 若皇上真要追究, 杀头也不为过。往小了说,这事并非是阿罗刻意为之,那就是失察之罪, 顶多削去军功, 罚些俸禄,若皇上还不满, 还会降职。”
净夜沉默了一会儿,忽而道:“皇上自然想要彻底铲除阿罗,这等于断你一臂。但是皇上也清楚,这事没那么容易成。我若想把这事办得让皇上满意,那就得打压一下阿罗的气焰。我听闻,阿罗素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整个一混不吝。朝中早就对他有诸多不满了。”
萧濯点头:“恩,所以你打算如何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