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倾的眼睛失了焦,她原本的好心情被突如其来一盆冷水浇灌,从上到下,从外到里都带着寒气。
余夏会休妻么?她不想要她了么?难道她连等着她,远远的看着她的机会也没有了?
察觉手中刺痛,王慕倾回神看着手中的荷包已被捏皱,针扎到手指上,她慌乱的展开荷包却看见那个鲜艳的鸳鸯上晕染了一块红色。
那是她这些天绣得最满意的一个了,她怎能这般的不小心,流血的手指她没有看到,她只看到要给心上人的荷包。
她为何这般没用,一个荷包都做的这般吃力。她想要给余夏一切,却发现自己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失落聚集成了一团黑色的云笼罩在她头顶。
余夏的光太强烈,强烈到王慕倾便成为了暗处里面的人,余夏越好,王慕倾就觉得她自己越渺小。她对余夏的这份喜欢太多了,多到让她看不见自己的优点,多到她觉得做了多少都是微不足道的。
竹筐里面的荷包又多了一个,那是被认定为不合格的残次品。王慕倾又拿出新的布料重新缝制。
{如果你不想要我了,我不会再烦你,但你可不可以等我把荷包绣好,送给你。}
针穿过布料,一针一线,反复重复,不变的是她的耐心,是她的真心。
城中的成衣店里,余夏翻着店铺里摆着的布料,她左看看右看,心里盘算开一家成衣店?摇摇头,这事业好像太小了,怎么说她可是有那么多钱的“大富豪”。
“哎呀,这位小公子穿着店里的这身衣裳真是风流倜傥啊!”店主的夸赞好像不太走心,余夏回头看了一眼穿着新衣服浑身僵硬的萧山。
“这个好像不太合适。”萧山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这件衣服一看料子就不便宜,这得花多少银子。
“哎呀,小公子这套真的非常适合你,不信你问问你的兄长。”店主向余夏投去目光。
“她不是”萧山急忙想要解释。
“就这套吧,你穿这个确实挺好看的。”余夏看了萧山一眼,然后对着店铺老板说,“再給他拿一件差不多的。”
萧山穿了新衣,手上又抱着包好的另一件衣衫,他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没跟着主子几天,便得了人家这么贵重的衣服。
余夏看着前方,随意的说,“和我到前面走走。”
萧山的心里温热,有种跟对了主子的感觉,他觉得主子对他实在太好了,给他吃好的穿好的,还关心他,就像是兄长似的。可是他又想起一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偷偷看了一眼余夏,心想难道主子的好是有目的的?
想她今天问了家人,家人?萧山一瞬间茅塞顿开,难道主子和他姐姐是那种关系?细细想来,主子凭什么帮助姐姐,姐姐又为何到了成婚的年纪还不成亲,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