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她异常“乖顺”地任红缨搂着,红缨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的香味,令她忘却了伤口的疼痛。

靠着这个小姑娘,她竟有些安心:“我歇一会儿,找到了地方,叫我。”

“嗯。”红缨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挺直腰背,靠安镜更近,好让她舒服地将脑袋搁在自己的肩头。

……

诊所的女护士已经下班,只有一名年逾六十的男医生在。

再晚到十分钟,老先生也关门了。

枪伤并不罕见。

打了局部麻醉,取子弹的过程很顺利,随后红缨主动提出:“包扎上药的步骤由我来吧,麻烦医生和我说得详细些。”

看着伤口,红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敢伸出手去触碰。她无法想象,这样深的一个洞,得有多疼。

她前不久才体验过被刀划伤的疼痛,安镜的伤一定比她痛百倍千倍。

镜老板,疼吗?

她想问,却问不出口。

在诊所处理好伤口,给了老先生一笔可观的钱作为封口费。

安镜往家里打了电话,说外出办事,过两天回。

红缨理解了她的顾虑,为她排忧解难道:“镜老板若是信我,有一个地方可去。”

安镜道:“指路吧。”

……

到了红缨说的目的地,安镜对柏杨说道:“辛苦了。我这边没事了,你回戮帮听从强爷安排吧。”

柏杨是个明事人:“镜老板保重。车我开走,改日清理干净后再开去安家奉还。”

破旧的老城区,地面,房屋,树木,处处充满着年代感,处处都是这座城市走过的岁月的印记。

低矮的平房比安镜所在的新城区糟太多,比贫民窟的棚区好不少。

红缨扶着安镜往深巷里走。

安镜问:“这是哪?”

她无法将豪门里的千金小姐与这样破败的地方联系在一起。

然而,真正受宠的千金小姐不会被父母当成棋子任意打骂,不会沦落到舞厅当歌女,不会被许给马六爷那样的男人做妾,更不会深夜出现在老城区。

“我家。”

“你家?那蔚家算什么?”

“那不是我家。”

年久失修的低矮民房前,红缨抬手扣响了褪漆的木门:“红姨,是我,开门。”

安镜不动声色,红缨自言自语:“他对外宣称我母亲已故,给了一个妾室的空头名分,是不想被人发现,在他穷困潦倒时曾经和底层歌女厮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