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往下看时,正好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挎着个篮子从酒楼出来,侧脸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在巷子里走远,揽月怔怔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刚才一刹那的侧脸还有这走路的背影有些眼熟。
她正在思索自己在哪里见过,雅间的门就被推开,掌柜的端来两碟点心:“先垫垫,菜马上就好。”
揽月的思绪被打断,只好重新坐回去,柳南絮问道:“打听的如何了?”
掌柜的从门外招来一个伙计:“你们放心问,这孩子是我收养的,能相信。”
那伙计走进来说道:“那天何家也有人在这请客,离江家小公子的雅间不远,后来何家的二管家去了后院,那儿平日是没客人过去的,我正好撞见就问了两句,还以为他跑错了。
二管家说他来牵马,我说我让人给他们把马牵过去,但二管家没同意,说他自己去牵,我就叫了个伙计带他去马厩那里,我刚才还问了那个伙计,那伙计说二管家过去后就把他打发走了,还给了他些赏钱,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柳南絮问道:“也就是说何家的二管家独自在马厩待了一段时间?”
伙计点头:“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们也不敢得罪,他让我们下去我们只能下去,再说也不必担心他会偷什么东西,也就没留意。”
柳南絮又问:“江铭的马当时也在那里吗?”
“对,所有客人的马都在一起。”
受辱
从酒楼出来,柳南絮叹道:“这何家果然狡猾,如果他们收买一个伙计动手,一旦被查出来万一伙计招了,他们反而落把柄,所以他们让二管家亲自动手,哪怕我们现在确定就是何家干的,可只要二管家咬死不认,咱们也没办法,毕竟所有事都没假手他人,咱们也没证据不是。”
揽月却说:“此事原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即便你证据确凿,但以何家在岭南的势力,顶多舍弃一个二管家,这点事根本不足以动摇何家,那个二管家既然能动手,想必早已经想好了后果。”
柳南絮有些失望:“那我不是白查了!”
“怎么能是白查,江家如今长子病危,江铭就是江家唯一的香火,他的命可值钱着呢,不管能不能肯定江铎是被何家所害,可何家动江铭就是摆明了要断江家香火,你只要把结果告诉江老爷,江家能放过何家?”
柳南絮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让他们鹤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
“可以这么说。”
柳南絮奸笑着撞了揽月一下:“可以啊,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揽月:“不会说话就闭嘴,我不觉得你是在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