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宅家七天后自觉好了许多。期间李方哲曾经发信息问她怎么样，是否需要帮忙。
无非是同学之间客气,她礼貌敷衍几句就不再理会。
相b于扭伤，情伤恢复起来就难多了。图图得知真相后并没有振作起来，相反，她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和绝望。
校园纯ai再不可能有了，28岁的nv人在婚姻市场上也并不畅销，更何况她颜值一般，还即将拥有博士学历。年纪相仿的男生但凡有点优秀的早都名花有主，剩下的都各有各的y伤。
要么是长得歪瓜裂枣又小气，情人节送50块钱的钱包还自以为是，看见nv孩子用雅诗兰黛都要想：哦，这nv孩败金要不得。要么是x格古怪的宅男，邋里邋遢，却希望nv朋友x大腰细、肤白貌美，最好穿白丝袜还有萝莉音。要么是打着传统的旗号，说是找贤妻良母，实际上是想找个老妈子，免费伺候他还能包生孩子。
上嫁是不可能了，下嫁似乎又不甘心。
徐楠被她的碎碎念连续洗脑一段日子后也不得不承认，曹星宇虽然糟糕，但再找一个同等水平的好像也不那么容易。
临近年末，各种总结大会开始扎堆。徐楠不是在讲报告，就是在讲报告的路上。最后一场在上海举行，毫无意外地被主任抓去应酬各路学界大佬。
晚宴散场时，大家都有点晕乎乎的。
车子经过城区，外面五光十se，节日气氛浓厚。
“杨老师，今天是圣诞节，要不要去外滩凑个热闹？”说话的是韩为真，新任助理教授，出身名门，是路院士的得意弟子，一颗冉冉升起的学术新星。
杨主任哎哟了一声，笑着说：“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我就算了。把我放酒店门口，你和小徐去转转吧。”
徐楠之前并不认识韩为真，不过学科相近，又是同一派系，随便聊聊不困难。两人顺着江边散步，互相帮忙拍了几张照片。
天气寒冷，街边咖啡店排起长队。徐楠有点惊讶居然有这么多人跑出来过圣诞节。
韩为真微微一笑，“你肯定还没谈恋ai吧？”
“咦？你怎么知道？”
“听说过圣诞节是恋ai的必备项目，有花、有礼物、还有圣诞晚餐，nv孩子好多都喜欢这种浪漫。”
徐楠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她听见李方哲在电话里说准备圣诞礼物。
不知道他在和谁过节。
她是不会再联系他了，或许应该把他从微信中删掉，免得浪费存储空间，不利于环保大业。
韩为真看着不远处巨大的圣诞树说：“京州也有类似的，在十里桥那边，知道的人不多。”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差点忘了，你应该对京州也很熟悉是不是？杨老师说你是京州科技毕业的。”
“嗯，生物医学工程，刘家宏组。”徐楠回过神来。
韩为真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方瑞的师妹，难怪这么优秀。“方瑞去美国之前我们常在一起打羽毛球，世界真小啊。刘家宏那边条件还不错，你怎么没留下来读博？”
在学界，硕士学历相当于没学历，想出道无论如何还是得有phd。
徐楠坦言因为家庭的原因，自己想早些工作赚钱。而且博士毕业生她见得不少，除了少数凤毛麟角，大多数就业也很难。找工作这种事，先苦不一定后甜，但先甜就是先甜到了。最重要的是，很多人有折腾的资本，失败有家庭托底，她没有，所以每一步都万分小心。
“杨主任当时给我一顿忽悠，我就上了她的当。”她半开完笑地说。
韩为真哈哈大笑：“正常，领导们人均画饼大师。我们学校也是，招人的时候吹牛不上税。说给100万安家费买房，其实是一年给十万，十年付清。中途稍有差池，这事就h了。＂
大家都差不多，走过最多的路就是这个世界的套路。
“我那时候傻乎乎的，签合同的时候才发现数字不对。主任就说按规定不能给那么多，但是会给我从其他途径补一些。”
“真的吗？”韩为真有点惊讶。
“当然没有。”徐楠笑了笑。“不过主任对我很够意思。她把我的户口问题解决了，那一年京户指标很少，听说她为这个还和领导大吵一架，扬言要把5号楼炸了。”
杨主任年轻的时候是业界传奇，现在老了仍然战斗力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