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不像是在咬。
江怀玉敏感,浑身微颤,即使被酒味熏得不清醒,此刻也清醒了不少。
“放肆。”他推开谢眠,想要撑起,没撑坐起,便被按回软榻。
“师尊是不想给补偿了是吗?”
比如弟子
江怀玉被按在软榻后,有些愣神,他仰头,定定的看着谢眠。
“没有……”换一个地方咬。
解释话未出口,喉结处下一点点的位置传来轻咬,谢眠低头,不听解释,再度咬在他喉结下面一点点。
江怀玉睫毛直颤,他意识不是很清楚,但能感受到,喉结下面一点点位置传来的异样。
江怀玉伸手想推开,抬到半路又放下,谢眠用心念轻声道:“言出必行,师尊。”
江怀玉即便意识不清晰,无法思考,但勉强能听懂对方的意思。他也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江怀玉晕晕乎乎的想,便放下手,他咬着唇瓣,不吭声,任由谢眠轻咬。
满殿摇曳灯火,谢眠抬眸,余光瞥向江怀玉,江怀玉咬着唇,唇色嫣红透着水光,他极力压着不适,睫毛根部润湿。
谢眠喜欢他这模样,喜欢的有点疯,他想化为原形,把江怀玉死死缠起来,缠起来亵渎。
龙族天性就如此,碰上喜欢的,非要缠起来。谢眠流淌着龙族血液,无可厚非,沾着劣性。
垂眸遮掩住眼中让人心惊胆颤的疯狂,谢眠舔了舔尖牙,尖牙刺破江怀玉皮肤,留下极浅的咬伤。
伤口并不深,仅仅咬破了皮,溢出点血液。
谢眠正欲舐去血液,毛茸茸的触感从他手腕传来,谢眠侧头看去,他的手被江怀玉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狐尾卷住了,边卷边拉着他往外拽。
“师尊?”谢眠看向江怀玉。
江怀玉也不知听到没听到,浓密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睫毛湿透,他说:“不许咬重,我痛……”
说话的声音极小,小的让人几乎听不清。
谢眠听清了,他顿住,片刻,低头舐去被咬出的血液,附到江怀玉耳边。 “不咬了。”
江怀玉茫然看着他,显然没反应过来,他醉后,整个人都有些迟钝。迟钝到谢眠亲他,他也没反应过来。
江怀玉只尝到烈酒辛辣而清香的味道。
谢眠作为大比第一,五宗弟子恭贺,喝了不少酒,酒味辛辣清香。
江怀玉被烈酒刺得眼前恍惚,他没有喝过酒,仅有一次,喝了一杯,醉得不省人事。
江怀玉微卷睫毛触碰到他脸,在颤动,谢眠眼睛成竖瞳,先前垂眼遮住的令人心惊胆颤的疯狂在此时展现无疑,他扣住江怀玉,不顾江怀玉反抗,肆意轻薄江怀玉。
从眉骨到唇,从唇到脖颈、锁骨。
片刻,他才停止亲江怀玉,压低声音,声音微哑,“弟子不咬师尊了,师尊像上次一样,帮帮弟子可以吗?弟子难受。”
江怀玉喘着气,半磕着眼看他,眼神涣散,眼角绯红,因烈酒味,醉得不知东南西北。
“师尊不说话,弟子就当你同意了。”
谢眠扣住江怀玉的手,卑鄙、龌龊、肮脏的念头到极点。
他附在江怀玉耳边,吻上江怀玉耳垂,“师尊下次还是不要沾酒为妙,酒味都不要闻,会被一些心怀不轨的畜生占便宜。”
“比如弟子。”
……
“劳烦师尊。”
你会后悔
……
精巧菱花窗打碎月光,月光散入殿中。
谢眠瞳孔恢复正常,侧头看江怀玉。
江怀玉脖颈下巴锁骨处都是红痕,他醉得没一会就睡着了,下巴磕在他肩上,眉眼很漂亮,染着湿红,睫毛卷翘。
谢眠盯着江怀玉看了会,修长手指解开江怀玉束发发带。
江怀玉半束半散的头发尽数跌落软榻上,卷了卷发尾,谢眠取出五宗大比结束发放的绯红发带,咬破,逼出心头血,在发带上写了个字。
带字迹干了后,按照江怀玉束发的方式,松松半束起江怀玉头发,复原。
“辛苦师尊。”
谢眠压低嗓音,他收起江怀玉原本的发带。
整理好衣裳,站直身体,站在软榻前,借着火光,给江怀玉解去外衣,轻轻捻上层薄被。
尖牙轻轻咬了下江怀玉,谢眠正欲抹掉红痕离开,想起什么似的,绕入正殿书房,视线落在书房内靠墙而放的书桌。
书桌上摆放着两三枝桃花,书桌里只有些宣纸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