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玉往纸上写原世界的字,第一张写大师兄;第二张二师兄;第三张写三师兄;第四张写师父。
轻咳一声,江怀玉拧着两条尾巴对话,“不好了,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住了。”1
停顿了片刻,江怀玉绘声绘色,又道:“不好了,大师兄,师父又被妖怪抓走了。”
江怀玉拧起写着大师兄的尾巴,“快快带我去妖怪处!”
说完这句话,江怀玉加入旁白,“在经过一段激烈打斗,妖怪惨败,成功救出了……”江怀玉说到这里,头痛欲裂,他耳边忽然响起刺啦声。
世……醒……
江怀玉听到两个字在刺啦声响后,在耳边响起,应该是一句话,但江怀玉没听清,那声音虚弱得立刻消散,至多听清两个字。
世醒?
江怀玉蹙起眉,什么世醒?随着虚弱声音消失,江怀玉头痛也消散,江怀玉看向被他打了结的尾巴,陷入沉思。
他刚才可能是演着演着睡着了,在做梦,要不然,怎么把尾巴又打结?
江怀玉不再想世醒,他低头焦急解尾巴,上次打结,江怀玉好不容易才解开,毛秃一团,又丑又火辣辣痛。
前几天去找了药液,好不容易长回了毛,今天又打结。
江怀玉越解越急,越急越解不开,气得干脆丢下打架尾巴,捞起另一条贴着二师兄和师父纸条的尾巴。
“师父快看,大师兄和三师弟打得你死我活、不分上下、天昏地暗。”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烦恼不见,明天再说。
“怎会如此!”江怀玉晃了晃师父尾巴,往身后一丢。
“不好了!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江怀玉晃动贴二师兄纸条的尾巴,凑到打结尾巴前,哼哼两声,“大师兄和三师弟依然在打架,看来这经取不了,俺不干了,分行李吧!”
江怀玉说完这句话,发现剧情陷入僵局,分行李,然后呢?大师兄和二师兄在打架,师父被妖怪抓走了,真分行李?
窗边传来笑声,江怀玉扭头看去,正好对上符无相忍笑忍得一脸辛苦的脸。
江怀玉:“……”
“小师弟继续。”符无相扇开扇子,遮住脸,往后退了一步,“你可以完全当我不存在,继续编,不过感觉你这编得落洞百出,大师兄怎么会和二师兄打起来?”
江怀玉:“……”
江怀玉他慢慢举起尾巴,遮住脸,绝望的想连夜逃出玄魏宗。
符无相从窗户一撑跃进,拉开江怀玉遮脸尾巴,“原来小师弟从秘境中带出的东西是狐耳狐尾,真是特别。”
拉开江怀玉遮住尾巴的脸时,符无相神色微凝,落在江怀玉喉结下一点咬痕处。
江怀玉拽过尾巴,遮住脸,逃避现实,道:“二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昨日大比不是跟你说……”符无相若无其事移开目光,收起折扇,放下兜帽。
“说什么……唔!”江怀玉嘴里忽然被丢进一枚丹药,丹药入口即化,江怀玉甚至连吐出来都来不及。“二师兄你跟我吃什么丹药?”
“新出了批丹药,拿过来给你试试药效。”
江怀玉:“……”把你叉出去!
“无害,一些快速恢复伤痕的东西。”符无相眯起眼睛,折扇点了点江怀玉肩,“谁咬的?”
江怀玉一愣,意识到符无相是在说他喉结下一点点的伤痕,抬手摸向伤口,伤疤已经消失。
江怀玉若无其事放下手,把狐耳狐尾全部收起来,“昨晚碰到只猫,喝醉了,被咬的,没事。”
“是吗?”符无相似笑非笑,视线落在地上绯红发带,他脸色微变。
“师尊可在?”谢眠在他们谈话时,敲了敲殿门,
见无人回响,又听见室内谈话,垂下眼帘,下刻,镇定绕进殿内,踏入室内。
见到符无相,谢眠似乎有些意外,“二师伯。”
符无相掀起眼皮,看向谢眠,他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笑道:“原来是谢师侄来了,相必你们师徒有话要谈,我就不打搅了,先行离开。”
符无相说完,转身就走。
谢眠转身送符无相离开长明殿,注视着符无相下了长鹿天,这才回到长明殿内。
“师尊为何不直接告诉二师伯是弟子咬的?”
“言出必行,答应不会泄露你身份,就不会泄露。”江怀玉捡起地上发带,抛给谢眠,“是你的东西?给你。你有见到本尊的发带去哪里了吗?”
谢眠接过发带,熟捻找到梳妆台上梳子,绕到江怀玉身后,江怀玉正奇怪他做什么,微微有些紧张。
“发带是弟子送师尊的,师尊不必还给弟子。”
谢眠半跪在地,卷着发带,梳理好江怀玉铺散在地的墨发,在江怀玉还来不及开口说不用时,束上发带。
“弟子来此是想说件事,前两日接了个任务,要出宗去完成任务。弟子已经计划好路线,大比结束,就出宗去完成任务。只是今日觉得太简单,看到一个蝶衣血的任务,便一起了接下。”
江怀玉不太明白他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伸手要去解发带,敷衍道:“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