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巧禾提着一袋垃圾下楼时,特意观察了下隔壁的邻居家的大门。
通常喻白枫都在八点四十左右出门遛狗,她平时上班需要通勤,总是八点半就出门了,以往几乎都碰不到面,要不然也不是昨天才发现他竟然就是自己的邻居。
这些天月经来了,她干什么都很懒散,本来周天还想睡到自然醒,但是起床换个卫生巾的功夫,就再也睡不回去了。费巧禾想着时间正早,不如去补一些货,反正冰箱也正空。
今天一早起床隔壁异常的安静,没有小狗以往的欢快叫声,也没有关门落锁的声音。费巧禾不爱多管闲事,但她想喻白枫没有出门遛狗,和他昨天生病的事大有关系。
她按了向下的电梯,掏出手机想给对方留一段短信,但看到昨天对方冷淡的回复,莫名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奇怪,我管他做什么?
费巧禾晃来晃脑袋,不就是一段露水情缘。甚至喻白枫自己也不知道正被她意淫呢,还是减少不必要的关心为好。
午后高温的阳光打在床铺上的被子上,喻白枫被热的受不了,这才一脸茫然的起床。太阳原本还趴在地上,一看到主人就疯狂的摇起来尾巴。
喻白枫头痛欲裂,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好,走路也有些摇晃,但他还是强撑着去给太阳准备午饭。小狗很乖,也许是知道主人身体不适,吃完就温顺的趴在自己的小窝里。
大脑里传来阵阵的刺痛,太阳穴也不受控的跳了跳。他喝了杯水,又呆呆的坐在了床上。枕头旁的手机没有充电,现在只剩下红的刺眼的低电量,上面的消息仍呈现滚动式刷新,有关于他的、也有单纯的群体通知。
他沉默地翻着消息。
有人约他吃饭也有约他打球的,他都一一回绝了,下一秒他又痛苦地躺倒在床上,现在剧烈的头痛和熬夜的困意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绪,喻白枫握着没电的手机,很快又进入了沉眠。
费巧禾约了本地的朋友一起吃完午饭时,喻白枫家的大门依旧紧锁且安静,且门口的小地垫也和昨天一样摆放整齐。
那个小地垫是给小狗擦脚的,每次小狗进屋前都会把地垫弄的歪歪斜斜,偶尔还是费巧禾强迫症犯了,帮忙把小地垫踢正。
她思考一下,还是决定扣响他们家的门铃。
喻白枫开门时,憔悴苍白的神色几乎把费巧禾吓一跳,而前者似乎也愣住了,虽然因为身体不适导致反应迟钝,却还是让开了身子,示意她进家里来。
“抱歉,我没来得及梳洗。”喻白枫难堪的抹了把脸,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需要帮忙,我看你不太对劲。”费巧禾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多嘴,“我看你昨天好像也没有去医院吧,到底是什么症状呢?如果是低血糖,家里应该会备一些零食吧。”
说罢她就想站起来,去厨房被他翻一些吃的。
“不必,我不是因为低血糖才晕倒。”他疲惫地拦住了她,语气也有些含糊,“我最近睡眠出现了一些问题,不会大概过一阵子就会好………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