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是哪一种可能性都很可怕,亚瑟越想脸色愈加苍白,后干脆闭上双眼,努力将那张冰冷的,略带嘲讽的脸从脑海中撇。
“你看上好像很沮丧?如果想要和聊聊的话,是不会介意的。”欧曼关切道,“已经让的护卫在门外驻守,不会有人听到们之间的对话。”
末了,又贴心地补了一句:
“当然,倘若你不想说也不会强迫你。一切看你的安排。”
“……”
亚瑟张了张嘴,显然他很想告诉眼的人自所经历的一切,可话头到了嘴边,他又莫名开始恐惧。
“的父母在哪里?”
他下意识地转了话头,也在本能地躲避那的恐惧。
“已经和他们通了电话,他们表示你只要没事就好,之后会抽空过来探望你。”欧曼如实回答道。“……那估计是不会过来了。”
亚瑟脸上的表情倒是不意外,只是看上更加沮丧了。
银发少年一言不发,他不再问,只是走到了桌子边上,拿刚刚烧开的水壶,兑入了原本凉了半杯的冷水了。稍稍匀了一下,便连带着感冒药一递到了他的面。
“吃药。”欧曼简要道,“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提了,好好休息吧,吃完药就睡一觉,明天来会更好。”
亚瑟静静地望着那杯细心准备好的温水,又抬头茫然地看了那双极为相似的红瞳,鼻头却莫名一酸。
“谢谢……”
金发青年伸出手手,他巍巍颤颤地接过了玻璃杯,手指却在触及到那片温暖的玻璃壁时微微一颤,玻璃杯居然直接就这么地摔落在了地上。
“砰!!!”
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瞬间碎了一地,就好像将某种压抑的,痛苦忍耐的屏障摔碎了,某种崩溃的情绪也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
“该怎么办……”
亚瑟痛苦地捂住了自的脸,眸子瞪大,整个人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不道……真的不道该怎么办,好痛苦,明明不应该是活下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
“欧曼,不道。”
他紧紧抓住了银发少年的衣袖,近乎哀求的瞳孔注视着他,似乎尝试着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救赎,
“告诉,欧曼,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这件事情除了欧曼,他根本无法告诉任何人,他想要活下,可是他也不想就这么得将一切忘却。
他想要记住,将那个雨夜发生的一切都牢牢地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