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淖尔看到他的第一眼,那样的目光就绝对不可能是看陌生人的视线。
她认识自己,并且关系不浅。
霍厄斯其实也有冒险的成分。大多数时候他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好像无论如何他都是那副淡漠的表情,看似对一切都不关心,却又足够执着。
这样并不算坏事,毕竟那张扑克脸也规避了不小的麻烦,让他在很多关键性时刻都能保持冷静,不被敌人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他想要活下去,同时也想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
倘若淖尔和他有关系,那么他必然会不顾一切地抓住她。
脚下的道路开始逐渐蔓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脚下涌动,那种感觉像是一条河流,又像是踩在一条蛇的身上,莫名让毛骨悚然。
这是一条活的路——霍厄斯如是想到。
不过吉兆看起来已经来过这个地方了,他的脚步很轻盈,紧紧握住他的那只手也显得格外可靠。虽然他现在正处于某种紧绷的状态,这份紧张并非来自于这间房屋,而是来自于眼前的那个女人。
这时候霍厄斯也借着淖尔手中的提灯看清楚了内部的情况。房间内似乎是由无数的触手组成,这些触手柔软又具有韧性,并且它们看起来都拥有一定的活性。
在他刚刚来到这里时,霍厄斯有感觉到这些触手向着他的方向接近了过来,可是当它们贴近淖尔的那盏灯时,它们又迅速的退开了。
它们在恐惧。
看起来那盏灯应该也是不菲的道具啊。
[如果您没有敌意,或者动静不大,它们都不会主动攻击你。]吉兆在霍厄斯的掌心写道,
[不过它们现在没有任何动静,估计是因为淖尔。]
那个神秘的女人……
霍厄斯注视着她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依旧保持着相当稳妥的距离,淖尔并未离他们太远,而他们也并未刻意接近对方,大家都墨守成规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至于原因,他们也都心知肚明。
不信任是一点,再者——前方很可能就是中枢了。
霍厄斯还不清楚淖尔前往中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过他很确定的一点是,这个房间似乎也快到了尽头了。
“吱呀——”
那扇门终于被缓缓推开,明亮的光线洒在地面上,照亮了漆黑一片的房间。
“到了。”吉兆突然说着。
“到了?”
霍厄斯向前走去,可他还没走两步,却发现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