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万尼在她进行了一系列演示,那孩子都如同没有感知力的武器般任人摆弄,她站在手术床前面无表情地看了十分钟便转身离开了。
组织的洗脑技术,唯一幸免的人终究还是难逃命运吗?
想到这里,贝尔摩德的双眼里难得带了一份真实的感伤,而坐在病床上的琴酒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并不意外这个结局。
“我更好奇,琴酒,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格拉帕之前摆脱了洗脑这点,贝尔摩德不认为琴酒一无所知,两人都是早早便加入了组织见证了这项恐怖的技术逐渐完善的过程,然而不同于贝尔摩德的极度排斥,琴酒对这些仿佛都不在意。
说完这句话贝尔摩德便后悔了,她身上带着不易察觉地疲惫感,起身道:
“算了,我对你这种无趣的男人心里想着什么也没兴趣。”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准备,仿佛这场拜访只是一时起兴,她优雅地走向门口,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那是枪/支上膛的声音。
“贝尔摩德,”琴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冷得令人发寒,却不知为何,贝尔摩德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听到对面问出过于直接又意料之中的问题:
“你背叛了吗?”
女人轻笑,没有回头。
她道:“琴酒,它已经变了,我们为什么要做无用功?”
背后没有传来答案,贝尔摩德勾起嘴角,仅是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向前走去,她推开了门,外面亮着光。
枪声没有响起。
———
“贝尔摩德来了,”
医院无人察觉的暗处,身穿白色大衣的女人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微型对讲机,她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道:“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不敢靠近,琴酒的警戒心太强”
“已经够了,”对面传来一阵温柔的女声,“辛苦你了,水野小姐。”
“我还能做些什么吗?最近防守比较松懈,”女人握紧了拳头,咬咬牙道:“我可以去做他的主治医生,然后”
“不要冒险,”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有些严肃地道,随后柔和下来,轻声安抚道:“你做得已经足够了,哪怕是为了你的女儿,不要冲动。”
女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缓缓道:
“我知道,但我已经不奢求我可以逃离这里了,只有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和我一样”
她用近乎祈求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能做到的,对吗?”
“我们会竭尽全力。”
对讲机那头的女人没有说什么空泛的保证,却无端让人觉得这句话格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