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男人继续呆愣着,随后又好像突然修复好了信号接收器般猛然起身,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几分钟后,白发男人回到了客厅,显然是已经洗好了手,在得到降谷零的示意后开始进食。
进食这个更偏书面语的词汇是降谷零的直观感觉,在之前几次对方吃东西时,除去那次对方表现出了喜欢意向的鸡尾酒外,之后带他去了各种餐厅对方都一副单纯在咽东西的模样,就跟现在一样机械的咀嚼然后吞咽,他能意识到对方起初是有些兴趣的,但这兴趣持续得太短,之后每次吃饭对方又表现出了那种只是在听从命令的麻木感。
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看着眼前突然停止了吃饭的白发男人,降谷零投来疑惑的目光。
“不想吃?”
两人对视片刻后降谷零开口问道,随后他第一次从白发男人眼里看到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
然而对方终究还是再次低头默默吃完了食物。
晚上,已经适应了对方睡觉习惯的降谷零熟练地拉开衣柜门,还顺手又塞了个熊猫玩偶进去,这是来自于诸伏景光的提议。
白发男人也很自然地钻了进去,搂住那个玩偶,也没说是否喜欢,随着柜门合上,降谷零又观察了片刻,才收回心思准备休息。
柜子里的人蹭了蹭熊猫脑袋,拳头却死死握紧,带着一股子幽怨的气息。
好消息:终于吃到了透子亲手做的饭。
坏消息:他尝不到一丁点味道。
———
第二天来得很快,睡得还有些迷糊的白发男人早早被降谷零从柜子里拉出来,给他套上了一件衣服。
不是这几天两人出任务时降谷零置办的常服,而是格拉帕从西万尼的实验室出来后那一套满是束带的上衣。
早饭是简单的三明治,白发男人仍然是兴致不大地将其咽下,然后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降谷零看着自己面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起身向对方走去,那双浅色的眼眸随着靠近映入了愈发清晰的自己,以及自己嘴边的苦笑。
他停在与对方不过一手掌宽的距离,缓缓蹲下身子,随后抬起手,轻轻抓住衣服左肩下的束带,这个动作停顿了片刻,另一只手便也一起将右肩的束带拉向中间。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