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直接伸手将饭盒拿出来放在餐桌上,他盯着冒着热气的米饭,轻声道:“我开动了。”,随后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这不是他的习惯,倒是小光经常会认真地说一句,只是也没有强行让诺尔学习的意思,一般两人一起吃饭时,诺尔都是在饭端到桌前的那一刻便扑上去。
很快,饭被清扫一空,将最后一口米饭咽下,诺尔放下饭盒,又看了眼小光留下的纸条,起身找了只笔,在上面的空白处写道:
不愧是小光,今天的饭超好吃。
纸条不大,写完这句便没有了空隙,他翻过到了纸片背面,看着上面一片空白,想要再写点什么
他动笔,随后又划掉,有些烦躁地趴在了桌子上想要等待一会。
好像只要一直等下去,就会有天使带着奇迹降临,仿佛故事的结局终将迎来幸福
但很快,他又支撑起了身体,又写下了几句话,便伸手捞起饭盒拿到厨房里熟练地洗干净,放在了一边沥水。
紧接着,他花了些时间走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件衣服,轻轻推开了门,踏出家向着远方走去,他没有说再见。
——
收网行动的那天上午,宫野志保坐在花店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患者自行到来,可惜直到太阳已经升得高高的,也没有人来。
“他应该不会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跟着工藤新一和诺尔一起回来的井上,一个看上去很沉默的男人。
“井上真,我见过你。”宫野志保看了眼男人,开口道。
“竟然记得我吗”井上面露惊讶,道:“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在村上手下待过一段时间,但显然,他没有认出我。”
今天一早他便已经来了,专门去实验室逛了一圈后又跟同样匆匆赶来的麻生医生对好了治疗流程,中途在村上面前几次经过对方也没什么反应。
“格拉帕还在村上负责‘治疗’的时候,我在他实验室帮忙,虽然都是些杂活,比如把格拉帕绑上手术台,还有给其他实验体注射药剂,也是我来做。”
这些后期从组织策反过来的人更习惯叫诺尔格拉帕,宫野志保默默想道,但诺尔其实非常讨厌这样叫他,现在要是听到估计会炸毛。
“为了活下去我很听话,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般服从着,那时我曾经想过,和偶尔还会反抗一下的实验体相比,我们这些帮凶才是真正被洗脑的人吧。”好像有些自来熟的井上找了个凳子坐在了宫野志保旁边,有些自顾自地讲着自己的经历。
“直到有一次,格拉帕他挣开了那些绑带,给了村上一拳,那一拳直接把村上打昏了,但却让我清醒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