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沈鹰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一家子都睡在外面,他娘还很不雅地露着胳膊和大腿,好多男人盯着他娘看。
“看什么看,滚!”
沈鹰破口大骂,想扒件衣服给他娘盖上,但他赤着胳膊睡觉,身上就一件裤衩,扒下来也盖不了多少。
“爸,妈,快醒来!”
沈鹰用力摇着父母,沈志远和傅白兰悠悠醒了过来,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啊……怎么会这样?”
傅白兰惊叫了声,双手抱着,又羞又气。
沈志远赶紧搂住她,只觉得头顶绿油油的。
可为什么他们一家会睡在外面?
“妈呀,遭贼了,连葱都偷了,天杀的!”
屋子里响起张姐的骂声,她起来去做早饭,却发现厨房里空空如也,连昨天剩下的几根葱都没了,气得她破口大骂。
邻居们一听有贼上门,赶紧跑进沈家院子,结果就看到比蝗虫过境还干净的沈家,床,凳子,桌子,盘子,水缸……全都搬空了。
甚至连傅白兰的衣服都没了,就剩她身上的汗衫和裤衩。
床单被褥也没了,土匪进门都没这么凶。
沈家现在只剩下张姐的行李,还有院子里带不走的石桌和石凳,其他能搬的都搬走了,就连沈家大门都卸了。
邻居们本来还担心毛贼会去自己家,现在他们不担心了,这显然不是普通毛贼干的,谁都没这个本事,一夜之间将东西搬得干干净净,还不弄出一点声响。
这怕是傅清兰下的手吧?
大家都这样想,但不敢说出来。
“哎呀,要上班了!”
邻居们很快就散了,这种事他们就不凑热闹了,谁让傅白兰和沈志远欺人太甚,连地底下的傅清兰都气不过,要跑出来替儿子出气呢!
自作自受啊!
沈志远睡了一晚上青石板,老腰更疼了,沈鹰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回了屋,看到洗劫一空的家,一股腥甜冲到了嗓子眼,他硬咽下去了。
到底是谁干的?
沈志远想给公安打电话,可拿起话筒才发现, 电话线断了,看着像是老鼠啃断的。
其实是百岁咬的,它啊呜一口就咬断了。
沈志远身体晃了下,眼前阵阵发黑,心里有些慌,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在睡梦中被人搬空了家,还被挪到外面,自己却一无所知,这敌人要是对他下手,他肯定活不了。
他必须查出这敌人,否则日后没安稳日子过了。
“老沈,这会是谁干的?”
傅白兰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连一片布都找不到,无奈只得扯了窗帘裹着。
现在她还没去地下室,不知道她的宝贝都没了。
“我去公安一趟,你给我找件衣服。”
沈志远哪知道是谁干的,得让公安来查。
“没了,我们的衣服都没了,这人也太可恶了,会不会是小枭?”
傅白兰觉得十之八九是沈枭,除了这杂种,其他人没这么闲。
“不可能,他一个人干不了,也没这个必要。”
沈志远断然摇头,他觉得是一伙人,一个人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而且那逆子也没这个胆子。
傅白兰咬了咬牙,没再提沈枭了,怕被沈志远怀疑。
她也不是太急,地下室里她藏了不少钱,这笔钱连沈志远都不知道,回头去百货公司买衣服就行。
沈志远最终去邻居家借了身衣服,穿上出门了。
傅白兰则去了地下室,她要去拿钱,可看到空荡荡的地下室,她直挺挺地倒下了。
过了许久她才醒过来,眼神恨毒,“沈枭,你做得好绝,我饶不了你!”
她认定了是沈枭干的,沈志远既然不肯帮忙,那她就找别人。
沈枭他爹头顶绿意盎然
傅白兰最终只能穿张姐的衣服出门,特别老气的一件衬衫,还打了补丁,这衣服穿上身,傅白兰一下子变成了农村大妈,老了十几岁。
她连早饭都没吃,匆匆地出了门,唐念念他们一直跟着,想知道这老毒妇要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