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想要离开,那么富冈义勇必去快点离开这里,不然等灼热的太阳就寸步难行。
其实只要变成鬼的富冈义勇在锻刀村不伤人,主公就绝对不会让他死去。
可是。富冈义勇在树影之间辗转腾挪,原本穿在身上的羽织不知在记忆的空缺中被谁丢掉,可是就像富冈不清楚他的消失对鬼杀队造成了什么影响,他也不能确定如果他真的在锻刀村待到村里的人都知道在村里消失又出现的水柱变成了鬼,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柱可以战死,可以退役。变鬼,不可能。
灶门祢豆子的存在已经让鳞泷阁下和主公多费心神,变成鬼不吃人的富冈义勇可以被网开一面,但是变成鬼的水柱绝不可以存在。富冈义勇变成鬼可以被主公和柱们知道,但是绝不可以让所有鬼杀队的人知道水柱变成鬼。
这不是控制住自己能不能吃人的简单问题。
身为水柱多年行走在黑暗中的富冈义勇深知,鬼杀队的大部分队员对柱十分的信赖,这不仅仅是对柱的实力的信任,还有对鬼杀队最前锋的精神依赖。
正如第一人难有,后继者众多,随时都可能身首异处背负重担的人需要精神支撑,死去的家人是,大把的钱财也是,勇敢无畏的前辈更是道标。
人类坚强又脆弱。
灶门祢豆子能够被得以接受,第一就是因为主公,其次就是有人承担,为了灶门祢豆子,灶门炭治郎、富冈义勇、鳞泷左近次压上了自己的性命。
但是若是水柱变成了鬼,又有谁可以去赌上自己的性命?
难道鳞泷左近次阁下和灶门炭治郎有两条命可以去切腹谢罪?
就算炼狱他们……
富冈义勇狠狠否定脑海中的假设,就算他们真的主动站出来担保,他也绝不允许!
鬼杀队有一个特例就够了,再有一个就是分崩离析的。
重逢
等临近正午,两人在一处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木屋的等着天黑。
这座木屋也不是单独的,靠南一侧还有几座屋子成排建立,木墙上无一例外都有破坏的痕迹,富冈义勇站在屋内手指轻轻摸上墙上缺口,缺口不大,大约能一成年男子通过,缺口边缘顺着木纹撕裂,应该是由外而内撞击造成的。
伏黑惠走进来,地板咯吱咯吱的响,空气中的尘土味道很重,房屋里除了大件家具什么都没有。
在屋里转了一圈,伏黑走出房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在屋后北方有一个水井,旁边地上扔着木桶,木桶把手上绑着绳子,另一端连着水井上架着的摇手。
伏黑走过去拿起木桶往里面瞅了眼,没坏。然后绷绷绳子,还算结实。然后他打了桶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