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似是听懂了人话,艰难地歪着头舔了几口,便又开始哼了起来。
万物为母,生产时总归是疼的。
霍桐儿越看越是心疼:“可有什么药能用的?”
花九摇头,只能轻轻一叹。
霍桐儿心头难受,摸摸珍珠的脑袋,哽咽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除了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还能帮上它什么。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珍珠在煎熬,她们也跟着一起煎熬。万幸的是,珍珠母女平安,产下了四只小黄狗,都是雌的。
霍桐儿帮忙擦干净小黄狗后,看着它们吮吸吃奶的模样,终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等天气好些,我便将外面的那些公狗都阉了。”
“嗯?”
花九正色道:“总不能让它们又遭一次罪吧?”
霍桐儿忍笑,看向旺财:“万幸旺财不是公的,不然又要挨一下。”
“它也得挨两下,我瞧它也养得差不多了,也得处理它的眼睛了,不然真烂里面了,可是会要它的命的。”
“嗯。”
霍桐儿点点头,再次看向那四只小狗崽:“你想好它们叫什么了么?”
“想好了。”花九微笑,抬眼看向霍桐儿时,满是期许,“花、好、月、圆。”
观音庙
临淮城以东, 有座香火鼎盛的观音庙,据说来此求子的妇人们,大多是心想事成。一大早, 花九便张罗好了香烛, 赶车载着霍桐儿来到了观音庙外。
“慢些。”花九掀起车帘,扶下了霍桐儿。
向来观音庙都是妇人相约来此求子, 这回竟有官人愿意跟着妻子前来,路过的妇人们忍不住往她们这边多看了两眼。
原是一双璧人呀!
花九生得俊俏, 霍桐儿娇美, 两人携手沿着石阶走上庙宇,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花九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低声问道:“我是不是不该来?”
霍桐儿忍笑低语:“你必须来, 如此, 才显得你我如胶似漆。”
花九莞尔,才不是“显得”, 是本来就“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