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房间一片静谧。
空大的房,空大的床;没有秦墨,池妍最近其实都挺不习惯的,尤其是晚上,房间的过分空旷和安静,总让她觉得心慌。
开了灯,她仰坐起身吐了口气;然而想起梦里的情节,还是有种不由自主的憋闷情绪。
按照网上查到,云岚结婚的时间正是秦墨将envi卖掉之后不久。
他应该很ai她吧,居然肯将自己的心血就这么贱卖;可她转头却嫁给别人,他当时究竟是何心情?
“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还是离你而去了,你这里一定很空吧?”
她想起在另一个梦里,她这般戳着他的x口问他。
明明之前情绪还由梦里的嫉妒笼罩着,一瞬间,她忽然又有点心疼他。
辗转着睡不着,池妍于是给秦墨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一连响了好几声后才被接起,电话那头秦墨低沉:“这么晚还不睡?”
池妍忙道:“没打扰你吧?”
她这里的晚上,他那边的白天,她有些担心他还在在工作
“没有,现在正是饭点。”秦墨道,又问,“有事?”
“我……”池妍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不可能同她讨论她梦到的那些事情。她只是忽然想要听听他的声音,可她说不出口这样的话;于是半晌后她才道:“嗯,有点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于是,她同他说起找工作的事。
论文交了过后,池妍这段时间一直很闲。
当然她也想要找份工作,然而却一直不知道要找什么工作;虽然本市艺术家工作室、画廊繁多,谋份助理或者画廊导购之类工作倒也不成问题,但往后的发展呢?
策展人?真正在策展领域做到最高位置的,都是艺术史、人类学或者考古学phd学历,像艺术管理这类实用型学科由于学历或专业知识上的局限,往往走不了多远。
艺术品经纪人?首先这需要不俗的艺术修养,需要有发掘潜质艺术家的眼光,以及同各种脾气古怪的艺术家良好相处的能力;同时还需要在财富阶层拥有良好的人脉关系……
对她而言,这不b成为一个优秀的策展人更简单。
艺术都是烧钱的,所谓眼光,得有大把金钱铺路。
而她现在不光没钱,她甚至没人脉、没师承、没记忆……她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池妍把自己的考虑都同秦墨说了,问秦墨的意见。
也许艺术这个领域对秦墨同样陌生,他默了良久,才道:“你好像只说了可能会遇到问题,却没有说自己真正想做什么。”
“……”池妍。
想做什么?不该是先权衡客观条件么?他的意思竟是她主观的意愿更重要?
可她也弄不清楚——失忆前的池妍到底为什选艺术这个专业,又到底想做什么。
池妍沉默。
电话那头的秦墨猜出了她的茫然,也沉默;许久后又问道:“要不要留个学?”
留学?池妍挑眉。
那是之前的她有过的计划吗?或者只是秦墨的主意?
按说她现在迷茫,继续进修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他作为金主,花钱包了她,却送她去国外;他这是不是太大方了一点?
又过了几天,秦墨出差回来了。
飞机抵达是晚上,秦墨叫了方恒去接他,回到公寓已经接近半夜。
池妍帮秦墨整理行李,结果发现了里面多了盒子,还是很nv士品牌的那种。
“给你带的礼物。”秦墨道。
池妍于是将袋子打开,里面是居然一瓶香水。
从国外特地带回来的?不过看那品牌,她确实没有在国内见过过其专柜。
轻柔的香气,前调的玫瑰淡雅流畅,接踵而至的麝香散发着浓浓的温暖,覆盖了玫瑰的冷yan,然后是草莓、荔枝的果香……微酸的气息,花香调和辛辣调和谐散发,让人联想到一种野x和叛逆。
味道她倒是挺喜欢的。
趁着秦墨洗澡,池妍喷了一点;等他洗浴出来的时候,坐到床上时,她主动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我帮你擦。”
池妍跪坐在秦墨身后。
又黑又密的头发,带着水滴柔软地贴在秦墨的耳朵、额头上;池妍双手抓着毛巾,小心地在秦墨头上游移,一点点帮他把水擦g。
秦墨闻道身后人身上的香水味,抓住池妍的手,将人带到自己怀里。
池妍跌坐在秦墨的大腿上,被他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抱住。
四目相对,空气了顿时有了一种躁动的气氛。
“喷了香水?嗯?”
“试……试试香味。”
秦墨于是将头埋在池妍颈间细嗅。
他宽大又温暖的身躯紧贴着她,刚洗过澡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闻得她一阵发热,口g。
秦墨哑声道:“很适合你。”
然后池妍只觉得大腿一阵灼热,他的手指已经从她睡裙的边沿钻了进来一路往上。
他低头亲吻她,唇顺着她的下巴缓缓落在她的脖颈、锁骨上,轻轻地啃噬;手握上她x前的绵软,se情地r0ucu0。
睡衣领口宽松,她低头便可她可以看到他大掌抚0在上面;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唇舌、手掌的灼热;整个人很快就软了。
他于是将她放倒在大床上;推高她的睡衣,露出那一双丰满圆润rufang。
ch11u0的身t像牛n般光滑,他用大掌覆上雪白的rr0u,推握着,hanzhu那煽情的x1咽。
吃了一边,又松口又吃去她另一边。
他恣意玩弄着那neng白的rr0u,很快便将她娇neng的rujiangx1得又红又肿,他便用手指夹着那突起越发大幅度的r0un1e,用牙齿轻轻咬、舌头顶着那突起来回刷弄……
电流一样的su痒随着shangru漫延到到身t每个角落,秦墨se情的蹂躏下,池妍白皙的身t上泛起红晕,下身不住溢出热ye,又滑又腻。
“秦墨……”她开口乞求他,声音颤颤的,同她身t一样软绵。
“嗯?”秦墨自然熟悉身下这具躯t,他伸手探入她两腿间轻轻地拨捻,修长的手指很快便被她腿间的花蜜沾sh。
只是——那晶莹的yet里还有几缕红se的东西。
“你……”秦墨停下动作。
池妍看到他的手,忽然反应过来:“那个……好像提前了。”
“……”秦墨只好将人松开。
池妍憋见他结实修长的两腿之间早已囊鼓起来的某处,猜想他现在铁定不好受:“需要我帮你吗?我……可以换个方式。”
她眨着水亮的眸子看他,cha0红着脸,睡裙的领口大敞,颈间、x前满是他蹂躏后留下的红痕。
秦墨目光停在她丰yan的红唇上停留良久:可要是平时就罢了,如今旷了近半个月,他可没把握保持手下的分寸。
“不用。”秦墨道,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池妍于是去找了张小天使给自己垫上,回头却见秦墨放在床边的手机正响个不停。
“电话——”
她冲浴室喊了一声,拿起手机准备给秦墨送去;然而来电已经被挂断,上面只显示出一串没有任何备注的号码。
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池妍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啦的水声里逐渐夹杂了些x感的低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退开。
然后就在她将手机重新放回床头的时候,她看到屏幕又亮了。
这次是短信。
发信人就是刚才那串陌生的号码,而信息的内容很简短:谢谢你今天送我回家。
像是对刚才那通没人接的电话的解释;但这种yu盖弥彰,给自己自尊心找台阶下的做法——
怎么看,怎么像是nv人惯用的伎俩。
公司一起出差的nv同事?不,同事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同老板说话。
坐飞机回来遇到的朋友?可,朋友不会连备注都没有不是?
那是有人发错了?可这概率也太小了吧。
…………
一瞬间,池妍脑中闪过无数猜想又一一否定;直到秦墨再次从浴室出来
“刚才你手机响了。”池妍提醒秦墨。
见他拿起手机又试探地问:“是工作上的事吗?”
秦墨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许久后才说句“不是”,然后锁屏。
他似乎根本没有回消息和电话的打算;池妍想,也许自己想多了:对方可能只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nv人罢了。
毕竟秦墨这样的男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人群中便足够招蜂引蝶;要是有nv人自作多情误会他的某些举动,似乎也是很正常的。
关灯,睡觉。
池妍第二日起床时,秦墨早已去了公司。
而中午的时候,她收到他的电话,说是有个艺术晚宴,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加。
秦墨所谓的艺术晚宴,是市内某家艺术中心打造的一个年度x艺术盛典;意在以艺术为主题,通过打破行业之间的界限。
宴会在艺术中心的“版画沙龙”举办,共邀请艺术家、收藏家、策展人、电影人、音乐人、艺术机构负责人、企业家……等八十余位自不同行业的特邀嘉宾。
池妍想,也许秦墨是看她这段时间的迷茫,所以特地带她参加这么一个晚宴。
她于是便没有拒绝。
结果当晚,当她被凌敏载去目的地,在会场转了好一圈终于见着秦墨时,却见他正同一个nv人站在一副画前聊天。
那是一个高挑的nv人,礼裙下小腿线条优美,往上腰肢纤细、x脯丰盈,而在往上那张脸,正是池妍前些天才在网上搜索,秦墨的前任——云岚。
两人正对着一副ch0u象画,来自某个不出名艺术家;池妍看了几眼,并不觉得那画有多出彩,有多值得画前站着的两人大肆讨论。
然而两人确实有说有笑的谈论着,池妍隔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倒是旁边另外几个nv人小声的议论,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那个好像是秦墨啊,他旁边那个nv的是谁……云岚?”
“咦,好像是哦,她怎么也来了?她去年底被拍到怀孕,现在不该是在国外待产吗?”
“对啊,也没见她老公来啊。”
“哎呦,我说你们两个,消息早过时了;还怀孕还老公……你看她这肚子,像是怀孕的人吗?人家早离婚了!”
“离婚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还听说他老公在她怀孕在外头包了个情人,她气得动了胎气,后来孩子就流掉了……”
“啊?这么惨。”
“所以她就同他老公离婚了?那不是太便宜了那小三?”
“便宜不了。他老公本来就没什么经商本事,接手公司子集团的几年,业绩不升反降,还老是在外面给惹些麻烦事……前两年他家老爷子都看不过去了,就把他从家族董事除名,让他每月只从家族的信托基金领生活费……”
“老爷子这么狠?那好歹也是他亲儿子啊?”
“是啊,也不知他家老爷子怎样想的,反正那小三反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那还图什么,真ai啊?”
“也不一定,也许是长久投资呢,要是生下个一儿半nv,那情形就不一样了不是?不过要生没那么容易就是了。”
“也是。诶?那你这样说,云岚同他老公离婚岂不是也分不了多少好处”
…………
说什么艺术晚宴,再高雅,依旧挡不住人们低俗的八卦yuwang。
池妍听着旁边几个nv人叽喳,对云岚和其老公离婚的原因及后续一点都没兴趣;只是当她远远地看着云岚抬手别头发,光秃秃的无名指上果然没有婚戒时。
她再忍不住,起身便朝着秦墨走去,并毫不犹豫地挽了对方的胳膊。
“亲ai的,你在这儿啊,我可算找到你了。”记忆中似乎她也曾这样突然在秦墨和别的nv人谈话时出现,甚至连台词都是现成的。
可当她真的挽上秦墨胳膊,接触到对方转投过来的视线时,她一个“亲ai的”哽在喉咙,怎么都开不了口。
秦墨转身,朝着池妍大步而去,抵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下去。
不容拒绝的吻,像野兽撕咬猎物一样,毫不留情的撬开她那不肯对他说出什么好话来的薄唇,用力吻上去,撕咬一般同她纠缠。
“我是同云岚是交往过,可那早已是过去式,你不是b谁都清楚吗?为什么一直揪着不放。”一吻结束,他松开了她的唇舌,火烫的身t却依旧压着她。
池妍本还有些动情,听他提到那个名字,脸却越发冷了下来。
为什么一定要揪着云岚不放?因为那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因为她曾见他在睡了她的第二日被云岚一个电话叫走,因为他知道他原来那套公寓的wifi密码是云岚的生日,因为她曾在某个ch0u屉里找到他买给云岚的求婚戒指……
求婚啊;他现在的年纪b当时更需要一段婚姻吧。
在一起两年,他可有动过同她结婚的念头?
虽然她现在才毕业,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可还是嫉妒云岚,嫉妒到发狂——
然而这话,池妍是不可能对秦墨说的:是她没本事完全占据他的心,她不能求着他去ai她,那太难堪。
“过去式?你确定你没有再续前缘的想法?”池妍睨眼去看秦墨,仿佛在嘲讽他为了shang什么都肯说。
秦墨本来也憋着一肚子气,见池妍这副样子,再次低头凶猛的吻了下去。
他有时候觉得池妍这个脾气真的是折磨人,偏偏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而更要命的是,他还犯贱地离不开她。
心中恼火,他的吻便越发凶狠,舌头在她口中搜刮,t1an吻她的牙床和舌尖狂热又愤恨地亲吻,咬啃。
池妍呜呜发不出声来,唇上被他用力啃咬地火辣辣的疼。
她伸手使劲地推着他的x膛想要推开他一些,下一秒就被他扣住双手按向她身后,他用双手牢牢锁着她,将她困在怀中,火烫的身t压着她,炙热仿佛要迸s出火花似的。
几近窒息的霸道掠夺与啃咬中,池妍那松垮垮裹着的浴巾很快便松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