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中,技术部门忽然发来邮件,文字说:“直播观众人数激增,技术人员排查原因,发现有人利用链接漏洞在直播画面上添了三个字。”
邮件附录的内容是一段直播画面,其他都正常,唯一的变化是,在臭脸独眼的像素小人头顶多了个id名——“煤黑黑”。
煤黑黑虽然才直播没几天,但要知道,一个万众瞩目期待万分的游戏,全平台下架后只有煤黑黑一个人能播,那吸粉速度有多快难以想象。
在知名主播黄奇的引流下,凡是关注这款游戏的玩家谁人不知煤黑黑,速通天秀操作被录下来广为传阅,连游戏制作人都直言煤黑黑对游戏完全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漂移飞车为了增强js兄弟的能力,买通各大平台主播同时播映由纪年脑内传视芯片传出的画面,砸了不少真金白银在里面,要的就是观众越多,狂热情绪越旺盛。
现在不仅直播画面吸引人,煤黑黑三个字更是标明了正在操作独眼小人的玩家就是煤黑黑。
这谁不激动。
只有漂移飞车上下一头雾水,技术部门面面相觑,互相怀疑是哪个同事干的,有的人已经提前开始准备庆功。
熊总攥着水杯苦想,是不是地下铁在暗中捅刀。
“没事,您放心,不论这事成不成,火都烧不到咱们公司。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李星徒弟脑子里的传视芯片装了自毁程序,死无对证的事,他们没法死咬不放。”
门外小秘书又急匆匆敲门:“熊总,大厅里闯进一位女士,戴银头饰,自称蝎女,要跟您讨个说法。”
熊总疲惫地搓了一把头皮:“又不是我杀了魔术师……快给夫人打电话……我应付不来女人。”
夜幕降临,漂移飞车内部稍显混乱。
——
小番外
许多年前,昭然初到红狸市,在城市废墟中流浪,辗转找到了郁岸的家。
用大哥的钱买了一束玫瑰花,敲门,整理领口,绅士姿态等待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道缝,开门的是个小朋友,扬起黑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
看着他的脸,昭然当场愣住。
一颗小型煤球,什么情况,不应当,难道来晚一步。
于是心碎地问小朋友:“你,你爸爸在不在……我……我想见他。”
小朋友回头叫了一声,郁爹穿着跨栏背心,挺着啤酒肚,剔着牙走出来:“你丫找谁?”
昭然:“。”
咋回事,更不对了!
终于,昭然低头认真端详小朋友的脸,与印象中的冷酷帅气的黑衣青年的脸叠了一下图。
……
糟了来早了啊啊!!!
(只好边打工边等求偶对象生长到正常大小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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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灰鸦游戏公司上下已经乱做一团,一屋子人对着电脑分屏上不同的直播画面目瞪口呆。
地下铁提前警告过他们,严禁在执行委托期间直播《灰鸦:玩具屋》的内容,然而现在事态完全失去控制,十几个知名大主播不约而同播映着游戏内的画面,用自己特有的风格做着幽默风趣的解说,观众们的热情更是在那个独眼像素小人头顶出现“煤黑黑”的id时达到了顶峰,弹幕将画面挡得严严实实。
“我去,居然是大佬,煤黑黑应该是游戏公司自己人吧,之前也是只有他能播这个游戏。”
“谁是煤黑黑?”
“我看过他的录播,就露了一下脸,特别帅。”
……
工位上鸦雀无声,其中一位运营人员弱声弱气地问:“我们现在得出个澄清了吧,声明游戏尚未重新上架,不要继续直播里面的内容了。”
随即有人反驳:“发布声明然后让这几个大主播被冲?现在的热度是我们以前几部加起来都抵不上的,得罪了这些人,游戏上架之后指望谁去宣传?”
陈经理撑着酸痛的老腰,慢吞吞拍着额头,权衡了许久,就算这一次得罪了地下铁,之后也还能依靠漂移飞车,毕竟他们又没垄断畸猎行业。
于是折中道:“嗯……发内部公告通知我们自己的主播,不要播映游戏画面。其他人就不管了。”
“已经挨个打过电话了,但现在联系不上黄奇,不过他的账号目前是下线状态。”
漂移飞车的阴谋、大老板的推动,加上灰鸦公司的纵容,使j·s兄弟得到了史诗级加强。
boss上吊人小明已死亡,尸体坠落处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安全门倒计时清零,锁芯爆炸,整面墙都被疯狂的小型上吊人推倒,尸潮蜂拥而入。
如帷幕般向两侧拉开的砖墙又开始慢慢向中央闭合,沉重的摩擦声响催促着在场的几位实习生。
他们纷纷转身向深壑对岸拼命跳去,郁岸助跑了几步从边缘跨越,但深壑太宽,他接近崖畔时脚下一空,但双手及时攀住了边缘,脚下踩住深壑内侧的坑洼处向上爬。
“技术员,小心。”魏池跃率先爬上了地面,回手抓住郁岸的小臂,郁岸诧异抬头,凝视面前坚毅诚恳的眼睛,没有抗拒他的帮忙。
郁岸借力登上地面,魏池跃抬起头,注视自己头顶上一块空无一物的区域:“完了,我只剩半颗心了。”
血量在受创后会以红心图标的形式显示在头顶,且只有自己能看到,在控制小明的手臂时,魏池跃被一掌拍到墙上,掉了半颗心。平民只有一颗心,接下来再受一次攻击就会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