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替装修队省了一大半的活儿。
但三兄弟也累的筋疲力竭,嘴唇干裂,喉咙冒火。
顾卫军满脸汗渍与污渍,像只大花猫似的,看林白青抱着一沓书从楼里出来,抢在两兄弟之前说:“青青,还有什么活要我们干的,你尽管说。”
一顿没吃,大半天了,水都没喝一口,仨人的肚子全在咕咕叫。
但林白青没打算放过他们,又说:“把诊堂里的桌椅全搬出来吧,最好全拆成板子,到装修的时候,看有没有点用处。”
顾敖文实在干不动了,但顾卫军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气势汹汹的进屋了。
不一会儿,已经扛着一只大桌子已经出来了。
怎么办?
当然是咬牙上了。
正好敖武把所有的书和纸全整理完了,得,四兄弟一起搬。
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
望着四个花样裸男,不但赵静没心思理发了,好多街坊也都来围观。
几兄弟搬的搬,敲钉子的敲钉子,拆木板的拆木板,仿如庖丁解牛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把诊堂里一大半的桌子全拆成板了。
而这时,也终于到晚上六点了。
几兄弟都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喉咙冒烟了,但顾卫国打头,还是先来问林白青:“青青,还有没有别的活儿要我们干?”
林白青故意说:“有倒是有一件,但我怕你们身体太单薄,苦了一天吃不消,算了吧,我自己干吧。”
顾卫军说:“你都辛苦一天了,干什么干,有什么活我们来。”
顾卫国则说:“他们辛苦坏了,让他们回家,有什么事我帮你干。”
林白青要的就是他这句,她也没想坑别人,只想坑他。
她说:“还是原配蟋蟀,那个是所有治癌药的药引子,但我把所有的都给小叔,让去做实验了,万一有癌症病人来抓,我没得给他们开。”
“又要抓蟋蟀?”顾卫军声音一提,透着丧气。
顾敖文说:“还是要原配的?”
林白青说:“所以我说你们回吧,这种辛苦事我自己干就好了。”
顾卫国再度施展自己的大哥魅力:“你们都回,蟋蟀包在我身上。”
林白青大喜,指着说:“桑园里就有呢,但不是药房里那种普通的,必须是从窝里捉出来的,对对相叠的,不然,癌症病人吃了可不管用。”
“好,我今晚就捉。”顾卫国满打满的保票。
但顾敖文不干了:“凭啥你一个人捉,大家一起呀。”
顾卫军也说:“抓蟋蟀我有的是经验,不行,必须一起捉。”
顾敖武看大家那么积极,虽然累的要死,也不好走,问林白青:“我也去?”
“不用啦,敖武哥,你陪我吃饭就好。”林白青心情愉快,说:“哎呀好饿!”
她一转身,差点撞进一个人的胸膛里,只闻一股松柏,雪山的清香,抬头,正好看到顾培既复杂又晦涩的眼神。
顾娟做完检查,从医院回来了。
鸡矢白
(你们连奴隶主都不如!)
乍见是顾培, 林白青没做亏心事,却蓦的一慌,连忙往一边去躲,谁知顾培也要躲, 俩人同手同脚, 林白青的脚还踩到了顾培的脚上。
低头一看, 顾培脚上好大一个鞋印子。
这人有洁癖的, 最不喜欢身上被人弄脏了, 林白青干了一天的活儿, 脚脏, 怕要弄脏顾培的鞋子,抬脚往后一躲,谁知三爷就在她身后。
还好她练功夫, 身形灵敏, 又往旁边一躲,躲开了三爷。
但她这一前一后一腾挪, 就躲到了顾敖武的身边。
顾培一只手还在半空,眸光晦涩, 但往后退了两步。
三爷笑呵呵的:“看来白青和敖武处的很不错。”
女孩子嘛,喜欢谁, 就会呆在谁的身边。
顾娟也说:“我早该想到的,你俩应该能处好。”
敖武是五爷的大孙子, 因为父母双亡, 从小五爷带在身边,也经常来药堂玩, 他性格好, 小时候跟白青俩处得可好了。
不过敖武在首都谈了对象的, 还跟顾娟私底下见过面。
他要跟林白青结婚,他原来谈的对象怎么办?
当然,顾娟也只心里嘀咕一下,嘴上是不会说出来的。
林白青最关心的还是顾娟的病,今天该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