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顾培没穿衣服,妻子就在他的胸膛前,他没想太多玩具的事,而是在胡思乱想。
“我不喜欢带电的,我更喜欢这种合金的。”他说。
林白青挑眉头,再轻敲两下小玩具,又问:“那如果有人送合金的呢?”
“我不会要的。”顾培说。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董佳倩,这让他有点紧张,毕竟他是个男人,他也能感受到,董佳倩对他有种格外的,刻意的,火辣辣的热情。
林白青近一步逼问:“为什么?”
顾培说:“对我来说,玩具有一套就够了,而且它是你送的,我只要保护好它就好,我不需要太多玩具的。”
“不对。”林白青说着,把丈夫最珍贵的小宝贝儿放到了窗台上,环上他的脖子了,目光似嗔非嗔,似怒非怒。
顾培的呼吸都粗了,他还没试过,但他知道浴室py,于成年男人,那当然比玩具更好玩。
但妻子说不对,又是哪里不对。
唇红齿白的男人,头发湿漉漉的,浑身也湿漉漉的。
他的肌肉并不格外发达,瘦削,却又紧致,极富攻击性。
但他脸上的神态就跟个孩子似的。
林白青再来一句:“关于这个问题,你的处理方式我不喜欢,而且我还很生气。”
……
顾培在得知自己被林白青选中后,就兢兢业业,按着教科书的方式,想要做一个强大的,温柔的,成熟的好丈夫,可他懂的,是教科书上学来的,但女性,尤其他的爱人,这个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能做针灸能打混混的女人,他是顾培所掌握不了的。
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而生气,这就又叫他特别紧张。
“你应该直接拒绝,当场告诉她,你是有妻子的男人,不接受妻子之外的,任何同龄女性的礼物,因为那样,你的妻子会不高兴。”林白青温声说。
顾培仔细思索了一下,确实,这是非常标准的答案。
既不会伤到对方的自尊,还会让对方知难而退。
紧张完再得到答案,他大松一口气,一脸郑重,目光坚定:“下次我会这样跟董佳倩说的。”
松了他的脖子,林白青在丈夫颊侧吻了吻,说:“我出去了,你先穿衣服。”
顾培拉了妻子一把,力道又有些猛,直接让她撞进了自己怀里。
当然,今天小青不在,他们想怎么玩都可以。
不过不太巧的是,就在这时,林白青等了整整一天都没响的大哥大响了。
俩人对视一眼,顾培箭在弦上,当然只有冲动,还想把妻子拉回来。
林白青都等了一整天了,一把推开顾培,裹着浴巾就冲出门了。
……
“喂,青青,是我。”是楚青集,听声音很疲惫。
林白青问:“我妈呢?”又问:“你还好吧,没……”被打死吧。
楚青集深吸了口气,说:“青青,yean女士让我转告你一段话。”
“你说,我在听。”林白青说。
她估计沈庆仪此刻就在楚青集的身边,于是刻意提高了声音。
楚青集说:“yean女士说她的脑部记忆神经有非常严重的损害,所以想不起确切的往事,但她脑海中经常会有一些被狂热的人群围观,冲击,唾骂,殴打的场面,那经常让她头痛,惊悸,也让她隐隐觉得,自己曾经是生活在一个残无人道的地狱里的。她愿意相信我们所说的一切,也特别希望回国找回记忆,因为只要是自己的曾经和往事,不论再不堪,她都有勇气接受,但是……”
顿了片刻,他又说:“她说她不相信港城政府。”
……
再过了好半天,他又说:“她说在她的心底里,是不相信大陆政府的,但是……”
就在林白青静静倾听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她说:“hi,林白青女士吧,你好。”
“你好。”林白青说。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沈庆仪的语气里没有太多感情,问的很正式。
当然了,她有深爱着的孩子,叫鲍勃,她为了鲍勃而付出过一切,乃至亡命天涯。
于林白青,她是母亲。
但于沈庆仪,林白青只是个陌生人。
沈庆仪甚至无法分辩她的来意,是怀着非常深的警惕的。
她的声音特别从容,也特别随和,就像在聊家常。
她说:“我经常在关注大陆的,我看过非常多的,关于六七十年代的文学书籍,纪实报道,以及这些年大陆的种种情况,虽然没有记忆了,但我能推断得出来,我曾经在大陆是受了非人的虐待才出逃的。”顿了顿,她又说:“想请教你的是,请问,你觉得我可以信任大陆政府吗?”
作者有话说:
呜呜,今天实在对不起,又晚了。
留言发五十个小红包补偿,对不起了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