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o,我是你的母亲,你的妻子又在打我,她又在打我了!”卓言君尖叫着,好容易爬起来,林白青一反手,又把她搡回床上了。
而顾培,依然冷漠而麻木的看着。
卓言君再尖叫:“pio,你这个杀死妹妹的恶魔,今天你还要纵容你的妻子来杀了我,我诅咒你和你的妻子,你们全家,包括你们的坟墓。”
她这吵法,过会儿警察就该来了。
顾培有点不安,觉得事情闹的似乎有点大了。
不过紧接着,林白青一句话就把卓言君给问哑巴了。
“桥本十一至少有十年没碰过你了吧,你面色蜡黄,证明你肝气郁滞,要我猜的没错,就算没有恶性的,你的ru房里至少有一颗肿瘤,和很多的乳腺节结,都这样儿了,你吵什么吵,闹什么闹。”林白青说。
卓言君下意识伸手摸ru房,是的,她不但有乳腺纤维瘤,而且节结非常厉害,不过当着儿子的面,她不想被拆穿再婚不幸福的事,所以勾唇冷笑,她说:“林白青,我的婚姻非常幸福,倒是你,当我是什么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吗?”
结果林白青说:“你确实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
“你胡说八道,你胡扯,我要告你侮辱我!”卓言君尖叫说。
说一个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这确实是一种非常恶毒的侮辱。
但林白青并非胡说八道,而是站在中医的立场上来说的。
她是有证据的。
她又说:“是人就都会有欲望,欲望会表现在性上,也会表现在别的事物上,而大多数女性的欲望,都不会像男性一样,只集中在性,感官刺激上,女性天生都比较感性,爱好也会更多,可你不是,你的欲望,只表现在性上,所以你才会肝气郁结,皮肤越来越蜡黄,人越来越瘦,脾气也越来越神经质!”
卓言君终于找到一只枕头,砸向了顾培:“pio,我一生的不幸全出自于你,可你只会眼睁睁看着我堕入痛苦的地狱,我唾弃你和你的后代,一生不幸!”
这种遇事只会怪旁人,思维钻牛角尖,自私又狠毒的女人,一般人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当然了,林白青可不是一般人。
今天她不动手,但她说的每一句,都比卓言君说的还要狠,更像刀子!
“当初你弃顾克而选桥本十一,不就是因为他更年轻吗,现在的桥本十一也一样,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年青漂亮的女孩子,他曾经能跟你出轨,现在一样,也会跟别人出轨吧,你曾经贪慕他年轻的身体,他如今难道不贪慕别的女人的?”
眼睁睁看着卓言君被说的面如灰死,林白青给足了她思考的时间,等她被打击到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又说:“你怪顾培有什么用。当初汉唐医馆刚刚在国创业时,你利用顾克的人脉,帮了桥本十一不少吧,后来呢,因为你女儿的死,顾克把属于自己的医疗成果全部送给桥本十一了,所以是因为你,桥本制业才在国发展起来的,而现在,桥本十一背叛你了,你这副会长夫人的身份形同虚设了,你出行时,桥本十一甚至不愿意派个人陪着你了,你还不为自己打算,只想着利用儿子的能力替自己争宠,你蠢不蠢?”
顾培已经整理好了各种文件,捏在手里,面无表情的望着母亲。
他跟他爸顾克完全不一样。
顾克是个很善良的男人,也很爱卓言君。
因为卓言君年龄小,任性,就一直拿她当成女儿宠着。
哪怕生气时,他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不安和小心翼翼。
小时候的顾培也是那样,在卓言君面前小心翼翼,颤颤兢兢。
但现在不是了,他穿着大陆军人的,松绿色的制服,窄腰宽肩,身材挺拔,饱满的眉弓,深遂的眼眶,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露着无情和淡漠。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任由妻子扒下他母亲身上残存着的,最后一丝体面!
然后,就那么坦然的望着,望着他母亲的狼狈和不堪。
不过如今的卓言君确实已经没有体面,只剩下一地狼籍了。
身为副会长的夫人,她连个随行的秘书都没有,是独自一个人来的。
她栖栖惶惶的住在酒店里,妄图利用儿子的愧疚之情,让早就已经厌弃了她,甚至十年都不曾碰过她的那个男人回心转意。
而这一切,要不被戳破,卓言君还可以自欺欺人,但随着被林白青无情戳破,她这趟东海之行,就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了。
而这一切,全被儿子看到时,卓言君自己都觉得丢脸,难堪了。
她再忍不住,俯身在床上,凄凉的哭了起来。
看她哭的那么可怜,顾培不想再看,拿着文件出门,在外面等媳妇儿了。
林白青直等到卓言君哭完,才又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尽早返回桥本十一身边,趁着他还没有防备你,收集有利于自己的证据,准备好跟他打离婚官司,争取在离婚的时候争到更多的利益,才不会像你一样……”
卓言君蓦的抬头,接茬:“像我一样怎么样?”
林白青捡起地上的枕头,轻轻放到床上,反问:“你不觉得自己就像块抹布吗,被人用完就随意丢弃。”
又勾起唇角,笑说:“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深爱桥本,爱到离了他就活不了,对吧,所以你把顾克所有的资源全送给了他,而在人家厌弃你之后,还要赔上儿子帮自己争宠,那你就静静等着变抹布吧,你值得的。”
她虽然没动手,但这一句句,比抽卓言君耳光更叫她难受。
她欲哭哭不出,欲打吧,又打不过人家。
眼睁睁的看着儿媳妇羞辱了自己一场,然后扬长而去。
而她浑身的最后一缕遮羞布,也就那样无情的,被林白青给扒光了。
当然,自此之后,她一想到林白青就怕的浑身发抖。
至于再来骚扰顾培,笑话,东海市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敢来第二次了。
等林白青上车,顾培先贴好内有孕妇的车贴,再替妻子系好安全带,这才发动了车,依然是一贯的,车开的慢如蜗牛,不过他整个人明显松驰了不少。
开着车一路走着,过了好一会儿,忽而说:“青青,谢谢你。”
林白青噗嗤一笑:“谢我干嘛?”
顾培想了想,又苦涩一笑,轻声说:“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