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苦笑:“你很高兴是不是,巴不得现在就走?那好吧,我去通知埃泽,让他……”
他的声音不由得低沉下去,直至尾音被掐断,他凝视眼睛湿润、大颗泪珠掉落的白猫,幽幽叹了口气,说:“好吧,就当做是我欠你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的房门不再紧闭,也不会再放逐你。”
猫咪就这样被养了很久。在晨曦酒庄的葡萄地里,时常见到一抹白色追逐着风晶蝶一闪而过,它总是能够在别人之前去迎接刚回来的迪卢克,并嘴上带着刚咬断的鲜花。
迪卢克每一次叹息,猫咪都会敏锐察觉到,并抓着他的裤腿要求陪他玩耍,玩到后半夜,玩到不再悲伤叹气。
他很少想起那个人了,这是好事。
猫咪只亲近迪卢克一人,凯亚去抚摸他都要被抓伤,猫咪气人,也变得亲人,它会在晚上钻进迪卢克的被窝取暖,会在他感冒时叼来药物,就这么一直陪伴着他,日复一日。
寿命终有尽时。长不大的猫咪也会在寿命到头之际,叼着迪卢克送它的蝴蝶结,独自一猫走了很远的地方,它在一个小山丘上凝视着晨曦酒庄的方向,直到它慢慢闭上了眼睛。
风送来哀伤的气息,一只风晶蝶轻轻地,落在它不再柔软的耳朵尖上。
迪卢克找到了它。
将它埋在了父亲的墓碑旁边,立了一块小小的石碑,上书——
酒庄老板的猫。
脑子被烧坏的一斗
今晚吃的还是烤堇瓜,一日三餐,顿顿堇瓜,做法都是重复的。按小弟的话来说:这堇瓜遍地稻妻,只需要烤烤就能吃了,成本最低也最能果腹。
龙昭觉得再吃下去,他可以改名叫龙堇瓜了。
而且离岛封锁了,无法去街上购置食材,也拜荒泷一斗所赐,龙昭被认定为拒绝上交神之眼反抗军一伙的,也被挂上了通缉令,但是他们没有看清龙昭的长相,只知道是个长角和尾巴的男人。
龙昭的身上也就只有这么两块土豆和卷心菜,都不够塞牙缝。花积分整点吃的?也太亏了。
“你叹什么气,跟着我荒泷一斗委屈你了?”荒泷一斗人看着俊朗,自小就没长出脑子来,一脸的憨气,拐弯抹角骂他,他还乐在其中。
“我要是有尘歌壶就好了,能种菜造房子,不用风餐露宿。”
“尘什么壶?”荒泷一斗问。
龙昭不理他,也不打算在漏风的茅草屋傻坐着,他卷起裤脚和袖子便走出去。
“去哪啊你,别被抓了,可是要关牢子的。”
“关牢子有吃有喝,不比这里舒坦?”